花溶目瞪口呆,好一会儿才吐出一口气,竟然真的下雨了。
他看一目炫溶,花溶不置可否,他才欣然道:“你是我的儿子,当然要一起去祷告,让老龙王永久保佑我们白城子风调雨顺,群众安居乐业。”
花溶着意察看,只见这白城子,墙基安定,易守难攻,特别是四方台,的确就是一个大型的堡垒,可攻可守。俄然认识到,金兀术曾说的“天下者,有德有力者居之”或许并不是一句纯粹的打趣话。比起黄口小儿合刺,他在战顿时纵横半生,打下半壁江山,有这个设法,只怕也不是甚么不成思议的。
金兀术停下脚步:“花溶,你们先去观礼台,我去换祭服。”
金兀术还是穿戴大大的袍子,隆冬穿戴如许的袍子,他汗流浃背,却并不当即脱去,四周一看,方见花溶从人群里走过来。
金兀术见花溶满脸不测,像是晓得她在想甚么,笑道:“燕京和上京,那是别人的地盘,我当然能多豪华就多豪华;但是,白城子是我私家的,是我的地盘,以是,我只想国富民强,先堆集财产,不能劳民伤财……”
金兀术也如陆文龙一样跳起来,差点连头上的冠冕都掉下来了也不晓得:“真下雨了,真下雨了……感激老龙王啊……”
花溶不得不平,难怪他疆场上赫赫威风,朝政上一帆风顺,除了机谋,莫非就没有一丝运气的成分?所谓时也命也,真令人不得不平。
高高的老龙王被供奉在正中,上面的香案摆放着五色丝线、五色牲口、五色香果,另有五个童男童女,都是彩色的纸草做成。本来,遵还是日金国的蛮横祈雨法,是要用真正的童男童女的,但这些年的慢慢汉化,金兀术便命令打消了这个可骇的成规,改用纸草人代替。
陆文龙却镇静地拉着他的手:“阿爹,我是跟你一起去么?”
陆文龙渴不成耐,拉了花溶的手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