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百姓老是如许,从南边逃到北方,从北方又逃到南边,向来没有安稳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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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次我倒是见了他一面,他跟之前比拟,几近涓滴没有窜改。”
老掌柜听到这么“大逆不道”的言辞,吓了一跳,不过,战乱纷繁,老百姓对天子也谈不上有甚么太大的崇拜,就说:“人家都说飞将军冻死不拆屋,是真的还是假的?”
与此同时,临安城里也乱成一团,到处张贴着劝降书,榜文上明显白白地誊写赵德基的罪孽,号令军民不要再为这个狗天子效命,飞将军过处,秋毫无犯,减轻赋税。
如许的榜文,每天都在张贴,官兵们要断根都来不及。每天就算捉了大量的怀疑犯,也无济于事。
小伴计进门,不一会儿端出来一大盆黑乎乎的细粮馒头,一大盆米粥,一大碗咸菜。固然很差劲,但这个世道,还能要求甚么大鱼大肉?有的吃就不错了。
等候他们的的确是大难,为了筹集粮饷,朝廷命令,每户百姓必须提早交纳两年的赋税。现在恰是夏季,青黄不接的时候,要一下交出两年的粮饷,无异于杀鸡取卵。南边本土之人当然惊骇,而那些流亡到南边的北方人,早在金军攻入汴京的时候,就经历过这类近似的欺诈了。当年为了筹集给金军的巨额的战役赔款,官兵们四周追杀,借机骚扰,即使富豪之家也被搜刮一空,而贫民更是卖儿卖女。
仿佛又一次靖康大难在重演。只是这一次,仇敌竟然来得比金军的速率更快。并且要的不是战役赔款,是一向要攻陷临安。
江平。
众臣色变,赵德基完整瘫软,喃喃道:“完了……这下真的完了……”
“丫头,我也是如许想。我就在想如何绕过这一关,避开赵德基的耳目。”
秦大王一行进门的时候,喊了好几声,小伴计才畏畏缩缩地出来。但见秦大王高大威猛,跟个天杀星似的,非常惊骇:“客长……客长……小店不做买卖了……”
“飞将军名声那么响,你觉得是吹的?飞将军这两年攻占了那么多都会,就没有那一座都会的人会流亡的,这岂不申明题目?”
战役的硝烟一起,百姓们闻风而逃。却又不晓得该往那里逃,北上是不成能的,两河沦亡,那是金军的地盘;下海吧,分歧适祖祖辈辈人安于大陆的风俗。
实在,最简朴的体例,就是等飞将军的雄师打畴昔,一劳永逸。但是,当时花溶执意要走,秦大王也不肯意违逆她的情意。
一家堆栈里,寥寥无几,人都是跑光了的,掌柜的和一名小伴计低头沮丧地守在门里。既没有甚么买卖,也没有甚么存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