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溶,你杀我之前,就没有涓滴踌躇过?”
武乞迈又惊又怒:“不识好歹的妖女,四太子如此待你,你竟然蛇蝎心肠害他,明天非杀了你不成……”
“她没有暗害我!”
脖子上的伤口刺疼,腿伤也没病愈,她百无聊赖地伏在窗上看内里的冰凌,嗖嗖的,寒气浸入膝盖,更是疼痛难忍。
灯重新扑灭,武乞迈上前一步扶住金兀术,骇然道:“四太子,你伤得如何?”
她毫不在乎地摸摸本身受伤的脖子,脖子上只得一条浅浅的划伤,乃至没感到多少疼痛。来的时候,就晓得是死,现在不过是多捱几天罢了。
“九王爷仁厚过人,勇武贤明,怎会如他父兄?”
“没有!我只恨没能杀掉你!你也不消假惺惺了,你本也时候防备着我,不是吗?”
“是。”
“这贱人竟敢行刺于你,四弟,你下不了手,本日我就替你除了这个祸害,再送你十名美人。”
她惨笑一声,摇点头。
屋子里只剩下二人,武乞迈刚强地站在门边不走,金兀术也没再赶他。
千古艰巨独一死,乱世纷繁,死都不怕,其他的,又有甚么可骇的?
花溶见她俩怕成如许,长叹一声:“你们不消怕,都出去吧。”
第二日,小环两人也来定时换药,但眉眼间,老是战战兢兢的,再也不敢抱着全然悲观的心态,恐怕一不谨慎就大祸临头。为此,乃至连话都不敢再和花溶多说。
花溶笑起来:“你可真蠢。不然,你还觉得我看上你这无耻金狗了?”
金兀术狠狠瞪着她:“想死?没那么轻易!既然你不知戴德,我就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花溶吃了一惊,本能地一闪身,听得一声大喝:“二哥,你要干甚么?”
金兀术这才一放手,宗瞥见他皱着眉头,明显是刚才挣扎碰到了伤口,更是怒发冲冠:“四弟,这不知好歹的贱人,你如此待她,她却起心暗害你,早知如此,那日不如送给大哥,让大哥管束她……”
“妖女……”
太医退下,金兀术转眼看着被押在一旁的花溶,眼神非常庞大,沉声道:“你勉强责备呆在我身边,就是为了杀我的?”
花溶也不说甚么,吃罢早餐,悄悄看门口,没见到金兀术,才放了心。再看屋里,统统册本都被搬走,连消遣的东西都再无一样。
两人站着没动。
门口的武乞迈忍不住抗声道:“四太子,这女人毕竟是祸害……”
“无耻是有遗传的。你们不是有句俗话?‘老子豪杰儿豪杰’、‘凤生凤龙生龙,老鼠的儿子打地洞’,宋家父子都是昏君,谅他也培养不出甚么贤明的儿子。花溶,不信你就等着瞧,赵德基,即便登上大位,也不过是又一个昏君……”
“四太子……”
花溶又痛又惊骇,竟真的乖乖地进了里间,砰的一声反锁上了房门。
花溶暗自嘲笑一声,有甚么不错的?金兀术,他何尝又不是有所图谋?征服敌手的姐妹、女人,这是侵犯者最大的享用之一,若非如此,本身早已死了几百次了,有甚么值得感激的?
花溶刺杀失利,情知已是死路一条,冷冷一笑,昂然昂首:“金兀术,我明天杀不了你,要死便死就是了!”
花溶嘲笑一声:“大宋岂止一个女子?我弟弟岳鹏举精通兵法,勇猛善战,有他在,你的诡计永久也别想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