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升平,氛围里飘零着一股酒肉的香气。将领们搂抱着宋国进贡来的美女,大吃大喝,醉生梦死。
她举着那块令牌,一边踢打一边哭喊。一名略通汉语的金军一把抓住令牌,细心看了看,立即罢休:“这真是四太子的令牌……”
金兀术见她神情有点奇特,不经意道:“你不惊骇了?”
她连发几箭,射倒几人,金军脚步稍缓,她回身就跑。
“花姐姐……”
粥点上来,婉婉陪着花溶用完,又说了一会子话,花溶俄然感觉头有些眩晕。婉婉道:“花姐姐,不舒畅么?去歇息一下吧。”
“这是我的房间。”
两名丫环上来,搀扶着花溶进了房间,花溶躺下,但觉头眼昏花,很快就睡畴昔了。丫环出去,婉婉才渐渐开门出去。她径直走到床边,停了好一会儿,确信花溶已经睡着了,才缓缓伸脱手,从她怀里摸出细心地摸出那面金牌,拿在手里看看,回身出去了。
“乳娘,你不必多说。我自有安排。”
侍女看看金兀术,金兀术点点头,二人立即退下。
花溶眸子子一转,没有作声。
李氏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郡主,她拿了你的令牌,去救王妃……”
的确是拿的一“箱”,金丝楠木的大箱子是四名丫环一起抬出去的。
她不见婉婉,正避在一边,想等这群瘟神走了再说,刚一回身,就听到一阵凄厉的叫声“放开我,你们快放开我……”
“放你?”他摇点头,“不,是你本身代替了阿谁被你救走的女子!再说,我曾和我二哥打赌,必然会抓住你!我曾给了你多次机遇,你本身不逃,以是,我也不必客气了。”
她提了弓箭步步后退,在金军的包抄下,再也没有岳鹏举的救济,统统,只能靠本身了。
两名侍女见她顶撞金兀术,都露错愕之意,一左一右就要奉侍她换衣。花溶皱皱眉:“我本身来。”
腿一沾上膏药,一阵清冷,那药的味道非常难闻,金兀术笑一下:“这刀伤不深,要不了多久就会病愈的。”
“走,把这个女人给四太子带归去……”
一刻钟后,金兀术推开门出去,见她端坐在屋子里,翻着案几上的书卷。藕色衫子,玄色裙裳,流云水袖,背影窈窕。他几次和花溶相见,都是紧身衣裳,男人打扮;第一次见她本质容颜,脂粉不施,清丽无匹。眼睛都直了,好一会儿才道:“女人……”
李氏劝止不住,眼睁睁地看她上马,打马远去。婉婉那几天避祸才学骑马,天然谈不上甚么骑术,但好歹能骑着跑一程了。
婉婉本来仰仗着一点胡想,企图借助这块令牌救母妃,但见这群如狼似虎的兵士还是高低其手,内心惊骇,那点胡想立即幻灭了,伸手去夺金牌:“放开我……”
“哦?莫非你堂堂四太子,也要靠用强才气获得一个女人?”她放下书卷,呵呵一笑,“也难怪,你金国蛮子,本来就如野兽普通毫无廉耻,好人家的女子,谁看得上你?除了用强,估摸着连老婆都娶不上……”
“是。”
这一夜无眠,折腾到天明,花溶起家筹办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