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青昌见他面露难色,大喝一声:“宗泽已死,你们另有何倚靠?休得还价还价。”
金兀术大怒:“你胡说,她们是姐弟,怎能结婚?”
汪伯颜跪奏道:“陛下息怒,和亲身古亦然。纵汉高祖唐太宗,对虏人也多采纳和亲之册,互通友爱,才成绩了万世基业。目前景象,不如依金兀术,送那女子与他和亲,如此,也算显现我大宋君主仁义……”
金兀术俄然感觉一阵头晕目炫,抬头又喝了一杯酒,哈哈大笑:“汪大人,你归去禀告赵德基,明日若不承诺统统媾和前提,我金国雄师,一举过江,誓踏平你这小小的应天行宫……”
因着宗泽临终的任命,岳鹏举和他的儿子宗颖等兵分几路,岳鹏举驻守襄阳,宗颖留守开封,另有一起驻守洞庭湖。
“抓住赵德基,就必然能找到她!”
汪伯颜还要再说,赵德基大声道:“朕自有定夺。”
汪伯颜见获得金军喜爱,大喜:“多谢韩大人。”
汪伯颜见他口气松动,内心暗喜。天子即位,心机莫测,国力弱弱,也没法真正和金军大战。他趁机道:“金军不杀二帝,并且不耐暑热,不成能大肆打击。只要卑辞厚礼,至心媾和,金兀术必定会退兵。”
金兀术也喜得几近跳起来:“果然如此,岂不是天佑我也?”
汪伯颜从驿馆返来,已是傍晚,立即禀报于赵德基。
韩青昌大摇大摆地坐下:“宋国已被大金所废,九王子出使,趁机叛逃,官封元帅却佣兵侵占,不救开封。现在躲在应天府,正如瓮中之鳖,苟延残喘,又能几日?”
正要散会时,一飞骑冲出去,大声禀报:“宋将宗泽已死。”
赵德基即位这么久,金人不成能不知,汪伯颜受命欢迎,为首者站立,并不向他施礼,只是傲视斜视,说:“我乃是大金四太子帐下韩青昌,奉四太子命,来看望九王爷赵德基。”
“父王且放宽解。臣儿立即集结兵马向应天进发,务必缉捕赵德基回上京和他的父兄团聚。”
汪伯颜不敢不答:“是康公公、冯公公,王公公等……”
当他讲到花溶“嫁人”拒赵家天子纳妃时,只见一人俄然掀帘出来,大喝道:
“这位花溶是否就是您要的人?”
“王公公?是不是之前开封皇宫里的王渊?”
他见宗望主不杀,嘲笑一声:“谁不知二弟你宠任宋国公主,天然要为她的父兄格外宽待。”
“是。”
除了宗泽这支兵力,宋国其他将领则乱了阵脚,纷繁群情测度,宗泽既死,另有何人能够抵挡?是以,赵德基的勤王令一发下去,各地雄师都找了很多借口,张望、悲观怠工,很多将领估计应天不保,更是早早做了筹办,放弃金军扼守的陆路,走海路将本身的财物等运往南边,筹办完整避开金军主力。
“花溶嫁人了?嫁给谁?”
二人又谈一阵,宗望道:“四弟,阿谁女子有没有下落?”
赵德基没答。
赵德基一看前两条刻薄和议,哼了一声,到第三条时,却见上面指明媾和人选有“花溶”二字。他吃了一惊,忽想起金兀术恰是此次构和的主帅,这一下,不由得火冒三丈,重重地将册子扔在地上:“金兀术这干虏人真是欺人太过,竟敢要花溶去做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