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帝国的基石,开封留守宗泽老将军身患沉痾,走完了人生最后一程。他生前厉兵秣马,原是希冀带领岳鹏举等人度过黄河,光复沦亡于金人之手的北方地盘,但出师未捷身先死,大喊三声“过河、过河、过河”就分开了人间。
“陛下,求你饶了我……”
他不成思议地看着她,连气愤都健忘了:“溶儿,莫非你要朕因你而闭幕后宫?”
他越想越气,狠狠将奏折扔在地上,本身位登天子,要一个女子,竟然还如此千难万难。这岂不是公开鄙视君权的至高无上?
因着独一皇子生母的身份,他虽恚怒,也得给潘瑛瑛留一份面子,只喝一声,令她退下。张莺莺跪在一边,梨花带雨。他长叹一声,这晚就让张莺莺侍寝。正云雨之时,他忽问张莺莺:“娘子心中难道别无痛恨?”
赵德基立即同意,世人就公开里乔装上路护送小王子去扬州。吴金奴一走,应天行宫就成了潘瑛瑛和张莺莺争宠的舞台,天子为了“开枝散叶”,后宫美人,很快增加到了500人。
“不,是我心甘甘心嫁他!”
丧事一结束,就接到金军再次大肆南侵的动静。
刚回书房,许才之仓促出去:“官家,宗大人有一张私家奏折。”
赵德基心灰意冷,出门就走。
气候那么酷热,内心倒是冷冰冰的,直坐到夜露深浓,才渐渐起家往回走。
她不顾存亡,以此一搏,果见他渐渐松开手,寂然坐在床边一动不动。
正在怒骂时,忽听得小寺人一声咳嗽,她回身,见官家不知甚么时候站在了身边,吓得从速跪下:“臣妾该死。”
“一女不嫁二夫!”她的声音更是和顺,言辞诚心,“请九王爷念在昔日情分上,放过花溶,如若逼迫,唯有一死酬谢昔日恩德。”
“这又如何?朕承诺你,只要你入宫,立即封你为贵妃,他日生下皇子,朕必然立你为皇后……”
一边的康公公见势不妙,也道:“天下美女何其多?无不争着奉养官家,官家何必以她为念?再说,皇上喜得龙子,正该大赦天下,以示恩情……”
花溶呵呵一笑:“果然如此,我就嫁你!”
天气尚未黑尽,她呆呆地坐在一块大石上,看着天空最后一片血红的云彩,眼泪不知不觉掉了下来。
赵德基嘲笑一声:“宗泽这老匹夫管得可真宽。”
不久,他担忧小王子安危,感觉应天不平安,就决定送小王子先去扬州,因为独一逃生的太后就住在那边。
她坐下,忽见书桌上放了一封信。她仓猝拆开,恰是岳鹏举的手迹:“姐姐,不消怕,我已留下张弦在城外策应。”
“官家,求您允我分开这里。”
许才之不敢答复,只立在一边。
“花溶自认没法巴结,绝无能够跟其他女人争风妒忌,每天讨陛下欢心。”
花溶单独借居在阿谁小小的四合院里,整天不得分开方外一里处,幸亏今后再没获得过任何宣召,苦闷之余,只能独安闲屋里读书习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