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延峰盯上她雪颈间夺目标红痕,又问:“是他逼迫的你?还是你志愿……”他没再说下去。
梅延峰气地半晌无言,好久才问:“现在事已至此,你夺了人家女人明净,总不会吃干抹净便拍拍屁股走人了吧?”
是魏将军……
下一刻,他便暖和的问:“身子不适?”
玉奴紧咬贝齿,心慌意乱。
对方语气态度虽暖和,但是这一碗药倒是不容分辩的送到了她的跟前,喝与不喝全不是她所能决定的。只怕她这会儿谢毫不喝,对方就能掐着她的下巴狠命灌出来。
“名分一事,绝无能够。”魏光禹还是不肯让步,只道,“至于今后,只要她循分守己,我便给她一方净土,决不让人欺负她。她若想出府,我毫不拦她。若不想出府,我亦不会主动赶她,总会给她个安身落脚之地。你尽管放心。”
语气里不失讽意,昨夜他是醉酒错认,但如果复苏时动了她,全部将军府上高低下统统人哪个敢说他的不是?向来只要他魏光禹诘责别人的时候,何时轮到他身处被诘责的一方!
玉奴摇了点头,声音另有些干涩:“蕙兰姐姐怎地来了?但是有事……”
她眼下满身疼痛,甚么也不肯去想,只想闭上眼睛一觉睡去,睡着了甚么疼痛都能忘了。
“是我。”梅延峰站在屋外,身姿矗立如峰,他一袭月白绸袍,容色淡淡,“本日如何没来服侍?还在睡觉?”
玉奴忍不住落下泪来,除了他,无人会如许对她。
蕙兰天然不会怪她,反是暖和的拍拍她的肩:“不打紧,不过一只药碗,你好好安息,我归去了。”
话未说完,便被他一把擒住腕子,按在了椅上,他面有不豫:“诚恳坐下。”
“咳咳咳――”
梅延峰火冒三丈,但他体味此人本性,深知不成与他硬碰硬。是以他强压住火气,在他劈面坐下,筹办心平气和的与他商讨:“夺人女人明净总要卖力,她生得仙颜无双,你并不亏损。我也不敢苛求你娶她为妻,好歹给她个名分,支出房里如何?”
她心知肚明,但是还是盼着能有一线但愿,但愿魏夫人还未曾晓得那事……
她没有伤怀太久,因她已经闻声丫头们说话的声音,她裹在被中的身子僵了一僵,下一刻就伸出一只脚。
玉奴还未喘匀一口气,房门却又被人叩响。她悚然一惊:“是谁?”
玉奴蓦地抬起脸来,眼中含泪,半晌只点头轻说:“将军醉了……”他若不醉,如何会对她行出那等事。
玉奴是被冻醒的。
“吱呀”一声,还美意的帮她合上了房门。
他径直出来,可贵怒道:“魏光禹!你动了她!”
梅延峰天然不信,只是他并未筹算接着再问。本想回身就走时,却又见她双眼肿似核桃,小脸惨白无血,本来朱红的小口更是显出了粉白之色,竟像是一副身子有恙的模样。
玉奴忙抬起脸来,慌乱解释道:“玉奴也不知她为何而来,就坐了坐便走了……”
梅延峰深深看她一眼,下一刻便站起家:“你好好歇着。”随后回身即走。
她没有游移太久,便顺服的接过来,闭上眼睛强灌了下去。
玉奴心惊不已,忙回:“公、公子稍等,玉奴这就出来。”说着不顾身子疼痛,披着被子就赤足落了地,来到衣橱旁翻出身洁净衣裙,仓猝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