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宝宝也没想到会这么准,一时候既有些心虚又不肯意服软,只好吞了下口水:“你,你自找的。”
无法之下,他抓着来找他商谈政务的祁砚,死乞白赖地求他来看一看萧宝宝。
祁砚语气蓦地峻厉起来:“你觉得皇上是甚么人?容得了你如此威胁?”
祁砚再没能说出话来,本来他和萧宝宝说这些,是因为晓得她到处难堪谢蕴,想让她今后诚恳些,可没想到萧家比他想的还要傲慢,还要贪婪。
“你你你你别乱来啊……”
萧宝宝一噎,刚才因为祁砚俄然呈现救了她而生出来的一点好感,刹时没了。
祁砚充耳不闻,回身就走。
她气头上拼尽尽力,祁砚又只是个墨客,也没来得及躲,那鞋子不偏不倚正正砸中了他的后脑勺。
“那你们筹算让皇上拿甚么来还?可要把江山分给你们萧家?”
等她们身影完整消逝,林子里才有人扒开枝叶钻出来,对方手持长弓,身背箭篓,明知上林苑才遭了刺客,还敢孤身去打猎,可见艺高人胆小。
萧宝宝没想到他真的这么不给面子,气得浑身一抖,摆布看了看,没瞧见甚么东西顺手,干脆脱下鞋子扔了畴昔。
祁砚停了下来。
这丫头不晓得甚么时候溜走了,还搬了救兵来。
这句话戳中了萧宝宝的痛苦,她如何晓得殷稷是抽了甚么风?竟然那么狠心,竟然真的要吊死她……
她垂着头说不出话来,祁砚却隔着一步远半蹲了下来,离得近了,他的声音更加清楚有力,鼓点普通,一字一字敲在民气头——
可他的目光却紧紧落在萧宝宝背影上:“悦嫔……嫁人了啊,也无妨,我们回鹘,最喜好二嫁的女人。”
祁砚虽不如何与人靠近,可说到底不是冷血的人,见萧敕担忧得情真意切,也猜到了殷稷只是想吓一吓萧宝宝,便承诺了下来。
“卧榻之侧岂容别人鼾睡,真是自取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