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起用力,这才将安老王爷拽了起来,但还是来不及了,刺客仿佛和老安王有甚么深仇大恨一样,高高举起刀刃,朝着他的胸口就扎了下来。
碍着有求于大周,使臣们都忍了这点无礼,却不想刚才还牛气冲天的老安王刚出了营帐就是一声惨叫,随即竟自门外倒飞了出去。
“皇上……”
这话就是明晃晃地在唾骂他们了。
老安王非常不平气:“皇上,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您不得不防啊……”
这些人是为太后而来,如果刺杀的事真的和他们扯上了干系,那太后脸上也会跟着无光。
老安王却仍旧不觉得意,乃至还笑了一声:“你们竟然还敢说话?本王但是传闻了,半月前的刺客有很多外族人,也就是皇上年幼心善,才让你们还安稳地站在这里,如果换了本王来措置,早就酷刑逼供,让你们招认了!”
回鹘王子再次深躬一礼:“天子明鉴,我等部族是为战役而来,毫不敢对天子失礼。”
“够了!”殷稷一声低喝打断了老安王的话,“朕信赖行刺的事和他们无关,安王叔,你喝醉了,来人,送他归去歇着。”
他干脆在营地里住了下来,筹算第二天随驾回京,当天早晨殷稷便设席接待,各国使臣也都列席了。
太后不是生母,天子不免会有隔阂,可先皇不一样,不管如何说殷稷现在有的统统都是先皇给的,他不敢不敬。
可腿却被人抱住,他一时转动不得,低头一瞧竟是刚才跌出去的老安王,他身子骨的确健壮,这一摔不但没断气,还这么快就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