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有些宽裕,他只是好久都没见谢蕴,有些惦记罢了,先前中秋节他寻了个借口滞留宫中,本想和谢蕴一起过的,可惜厥后托人来寻她的时候,却发明她并不在宫里。
“多谢大人挂念,无恙。”
明显这么暴虐的话,祁砚并不想用来描述谢蕴以及谢蕴的家人,以是他又沉默了。
殷稷不自发抓紧了手里的折子,好一会儿才开口:“当然,朕并非出尔反尔之人。”
当真是罪有应得?
她将一本书递畴昔:“先前传闻大人比来对精怪传记非常感兴趣,刚巧前几日清算东西,找到了《博物志》的善本,虽比不得孤本贵重,倒也是可贵的珍品,送与大人吧。”
殷稷抬手揉了下额角:“不必做无端猜想,等事情查清楚再说吧。”
殷稷酸溜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谢蕴一回身就见他靠在乾元宫大门上,话固然是和她说的,却扭着头,一副并不想瞥见她的模样。
提及这个殷稷也头疼:“半年,朕命人暗中查探了这么久,却始终没找到有力的证据,当年先皇做的筹办非常充分。”
午膳很快被摆上来,殷稷边吃边看,一顿饭的工夫已经揣摩了个七七八八:“明日早朝提上来吧。”
只送了一个善本,她算是占了大便宜。
“多谢女人,我必然好生收藏。”
谢蕴还想着去给谢淮安送信,随便找了个借口就要走:“既然皇上不想见奴婢,奴婢就辞职了。”
祁砚游移半晌才拿过来,看清楚内容后神采刹时变了:“竟然是如许,先皇和谢家有何仇怨?竟然宁肯驱狼吞虎也要毁了谢家?”
祁大人,今后保重啊。
他不自发笑开,快步上前:“谢女人,让你久等了。”
“那你就多用心。”
祁砚应了一声,躬身退下,可约莫还惦记取谢家的案子,他走到门口又回身看了过来:“皇上,如果谢产业真是……您会放谢女人走吗?”
谢蕴微微一怔,她没想到殷稷会追上来,更没想到会从殷稷的话里仿佛听出奉迎和低声下气,仿佛本身这一走有多么严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