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萧赦故意禁止却不成,只要两种能够,要么是他当真无德无能,才会在妻室面前毫无庄严可言;要么他只是在做戏,并没想过要窜改甚么。
哪怕对方是美意。
话音未落,一只手俄然从车厢里伸出来,抓住了她的手腕:“无妨事,太傅不是外人,你出去吧。”
谢蕴没言语,钟白固然出身萧家,他所言十有八九是真的,可那也只是旁人瞥见的表象罢了。
“皇上,礼不成废,奴婢还是……”
他下认识抓住了谢蕴的手,有些仓促的岔开了话题:“畴昔的事就不提了,太傅这些年身材可还好?”
“合适,走吧。”
萧赦笑起来:“劳皇上挂念,统统都好,老臣看皇上倒是清减了,国事再重,也要保重龙体啊。”
两人似是相谈甚欢,未几时殷稷就走了过来,眉宇间带着淡淡的笑意,收罗定见似的看着谢蕴:“我们在萧家住一晚可好?明日一早就走,不会迟误下午龙船起航。”
谢蕴不大想出来,她也不晓得为何,明显主仆两人都对这位太傅赞不断口,她内心却就是存着顾忌。
他看了眼萧赦:“太傅,不如我们去车辕上说话?”
谢蕴看畴昔的目光逐步庞大,可事关萧家家主,她有再多的猜想也不能宣之于口,只能闭嘴不言。
钟白他嘴里的萧太傅待人驯良,本性朴素,是萧家极少数让人喜好的人,可他虽是家主,大权在握,却有些妻管严,很多事情都要听夫人的。
谢蕴有些无法,对钟白的眼力见也有些绝望,如果本日赶车的换成是蔡添喜,哪怕是薛京,都不会说出这类话来。
一晃多年,久得都有些让人恍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