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正要应一声,可在看清楚殷稷脸的刹时,浑身竟是一颤,随即“啪”的一声响,手里的酒杯摔了个四分五裂。
殷稷心口一暖,谢蕴内心还是有他的,还是在乎他的感受的,对吧?
殷稷上前一步,他看着倒还算安静,只是眼底的波澜不管如何都压不下去:“我闻声一道声音很耳熟,说不定是甚么故交,我再看一眼。”
再像也只是类似罢了,最大的能够就是钟白说的,是萧家的另一名女儿。
那眉眼,那语气……特别是她笑起来的模样,和他无数次梦境里的人如出一辙,曾经她就是带着如许的笑容喊他阿稷,给他添衣加被,送他去书院……然后死在了他面前。
他们选了一处不起眼的桌子坐下,殷稷的目光透过层层人群看向那妇人,对刚正引着儿子和知府夫人说话,母子间非常靠近,一看就是母慈子孝。
殷稷头也不回:“不必放在心上,有私事罢了,告别。”
殷稷抬手指向地上的人,拯救稻草似的看着钟白:“你看那是谁?是不是我认错人了?是不是我看错了?!”
“好,一起去。”
谢蕴指尖发颤,强作平静:“如何了?外头的风有点大……”
谢蕴心跳如擂鼓,“砰”的一声合上了窗户,她紧紧盯着殷稷的背影,恐怕刚才那一句话让他遐想到甚么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