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扶伤欲言又止,传闻人几乎被人缢死,他们理应检察一下勒痕的,可殷稷将人挡得严严实实,他又无从检察,刚考虑着开口,倒是只说了个话头就被张唯贤堵住了。
廖扶伤也没有多言,论从医的时候他的确差了张唯贤好些年,何况对方还是院正,既然那么说他也只能将检察伤口的要求给咽了下去。
张唯贤看着他的背影,眼神阴沉下去,一个两个的都不让他痛快……那毒为甚么还没有发作?
开初传闻是谢蕴有事,他还觉得是对方毒发要死亡了,怕被人看出端倪来这才仓促跟了上来,还拦着廖扶伤望闻问切,没想到对方只是被人吊了吊,并没有性命之忧。
许是遭到了惊吓的原因,谢蕴睡梦中很不平稳,眉头紧紧拧着,额间尽是盗汗。
正殿里,两个守门内侍一进门就被殷稷乌青的神采吓得跪伏在地,谢蕴出事他们两个难辞其咎。
张唯贤听得眉心一跳,忙不迭否定:“廖太医怕是比来过分繁忙,诊脉诊错了,我未曾看出非常。”
玉春上前踹了此中一人一脚:“猖獗,皇上问话竟敢不回,脑袋不想要了?!”
“廖太医还是年青,等你再多几年经历就晓得了,这望闻问切要矫捷而变,不成墨守陈规。”
“回皇上,”张唯贤已然开口,“谢蕴姑姑只是吃惊过分,并无性命之忧,埋头涵养两日便能安然无恙。”
“且不成胡言乱语,”他再次开口,“宫中朱紫忌讳颇多,你年青,要学的东西还很多,服膺多说多错。”
殷稷的眉头仍旧皱着,他天然看得出来谢蕴性命无忧,可仍旧是后怕,动手如此狠辣迅疾,若不剪除,必然后患无用。
殷稷不想听他们废话:“快些。”
阁房再次温馨下来,殷稷这才撩开床帐子,目光再次落在她颈侧,眼底逐步积聚刮风暴。
“实话实说,朕恕你们无罪;如有一字子虚,两罪并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