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稷挥挥手将他撵了下去,透过窗户再次看向偏殿,人最怕安逸吗?
她晓得这是殷稷的意义,他这是连瞥见日升月落的机遇都不肯给她了。
他刚好起来的表情又沉了下去,目光时不时便落在蔡添喜身上,如果谢蕴认错,第一个晓得的人应当是蔡添喜。
都算计到朕头上来了!
殷稷一想就明白了,这是年关将至,宫里要开端筹办了,往年这事儿都是谢蕴去帮衬的,当时候长信宫只是来传句话便将人领走了,本年特地要用晚膳,必定是有了别的设法。
殷稷垂眼打量他好久才一抬下巴:“起来吧,朕不过与你谈笑罢了,好歹也曾与朕有过婚约呢,如果真赏了你,朕的脸也别要了。”
德春一听这话头不对,赶紧将宫人撵了出去。
蔡添喜连连回声,被惊出了一脑门的汗,爬起来的时候只觉浑身发冷。
“主子不敢,皇上莫要拿这类事谈笑。”
蔡添喜被吓得不轻,且不说他的年纪比谢蕴的爹都大,就算真的年纪相仿,那也是龙床上的人。
“给她换,换到她对劲为止。”
蔡添喜唏嘘一声,便是九五之尊也有难过的槛啊。
蔡添喜一顿,明晓得不该开口,可还是忍不住求了句情:“皇上三思,真如果这么关起来,怕是会病啊。”
蔡添喜被逼得欲哭无泪,脑海里忽地亮光一闪,天子该不会是想知伸谢蕴的动静吧?
多少冷宫的娘娘都是这么被关疯了的。
殷稷嘴唇一抿,迟迟没再开口。
殷稷却又闭了嘴,半晌没吭一个字。
他踌躇了一下还是开了口:“皇上但是有甚么叮咛?”
蔡添喜赶紧回声,内心晓得这是盘算主张不肯再让萧家人进宫了,也是防备着宫里宫外互通动静。
可动机还没等落下,殷稷的目光就又看了过来:“你应当另有别的事吧?”
他又低下头去看折子,蔡添喜目睹他非常当真的模样,内心一松,可没多久,那股针扎似的目光就又落在了本身身上。
可总被天子这么看着也不是个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