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还早着呢,她不信没有机遇。
“他的确是出息了。”
还是不吃了,还是那句话,日子还长着呢,就这么几颗糖,如何够啊……
钟白小声开口,他很想安抚殷稷点甚么,却又不晓得该如何开口。
等人都散了,他才紧绷着脸抬脚进了内殿:“朕让人送你归去。”
殷稷像是有所发觉,悄悄摇了下头:“日子长着呢,个把人算甚么……去把匣子拿过来,朕想吃颗糖。”
她坐回椅子上,一下下摸着肚子发楞,内心却生出个非常遗憾的动机来,如果这个孩子是她和殷稷的该多好……
殷稷目光扫过来,王惜奴此民气机深沉,并不好对于,他有些分不清她这话几分真几分假,那目光便多逗留了一会儿。
他又看了眼信使:“带他下去歇息。”
玉春仓促出去传话,殷稷仿佛这才想起来王惜奴,侧头看了她一眼,倒是甚么都没说就抬脚出去了。
但是殷稷对她的设法一无所觉,他没有避讳王惜奴边关急报的事是因为他本就筹算鼓吹的人尽皆知,到时候民意沸腾,靖安侯有天大的来由也不得不离京北上。
王惜奴跟着走了两步内心很有些茫然,半晌后才模糊揣摩过味来,殷稷没撵人,是不是在担忧她刚来就走,过分辛苦?
不枉他当年让钟青改名换姓去边疆参军,不止在靖安侯部下站稳了脚,还完成了他的交代,借边疆军之手搀扶回鹘强大,给他添了这么大的一个筹马。
但有一点他也能肯定,那就是王惜奴夙来识时务,既然这么说了那就不会轻举妄动,这就够了。
外头很快传来脚步声,认识到是朝臣到了,殷稷推开糖匣子,抖擞了一下精力,现在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他另有一场硬仗要打。
王惜奴内心多少有些波澜,殷稷竟真的没有禁止她探听政务,这是多么信赖她啊……
信使一进门便拜倒在地:“小人拜见皇上。”
“皇上……”
王惜奴这才回神,赶紧起家见礼,略带几分摸索的开口:“皇上,是出甚么事了吗?”
钟白探头看了一眼,肯定人都走了,这才节制不住地龇牙笑出来:“皇上,钟青现在但是越来越短长了,竟然真的帮着回鹘吃了突厥。”
“呈上来。”
殷稷仿佛怒急,狠狠拍了下桌子:“忘恩负义!朕当日赏了回鹘多少粮食布匹,他就如此回报朕!”
钟白赶紧替钟青谢恩,又有点不平气:“实在臣如果去的话,也能做好。”
如果他所料不错,明天涯疆的加急军报就该到了,靖安侯一走,他就不必再做顾及,届时……
殷稷深吸一口气强行平复了肝火:“传召三品以上官员马上入宫议政。”
殷稷很快收回目光,对王惜奴这幅姿势有些腻味,他不大了解,他们现在就是相互操纵的身份,何必逞强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