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再次落在靖安侯身上,他晓得对方没有那么轻易承诺,可此次他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现在说这些有甚么用?回鹘能退兵吗?现在边疆垂危,你们除了喧华,可有一个别例能处理?”
四道目光穿过心机各别的世人,在半空中交汇,相互都晓得对方内心的筹算,可那目光却没有多少锋芒和敌意,乃至说得上平和。
祁砚怒不成遏,狠狠甩开了对方的手,大步上前:“皇上息怒,此事虽是臣等渎职,可朝中军事素出处枢密院统领,怕是窦同知最知此中内幕,即便要追责也不该是秦大人。”
讽刺完他仍旧上前一步:“萧大人此话当真荒诞,先皇南巡十余次,次次皆有变故,如何不见大人你谏言先皇不再南巡?我看你是忘了为人臣子的本分!”
大周武事不兴,诸多武将都受文臣掣肘,也是是以才让靖安侯的独掌雄师变得如此有威胁。
王沿秉承着暴躁的假象,率先开口催促:“楚镇,皇上在问你话,有没有主张你倒是说啊。”
萧敕:“可顿时就要过年了……”
祁砚看不过眼,当即就要上前,却被人一把拉住了袖子:“大人三思,皇上比来几次向世家服软低头,已经再不是之前的皇上了,本日此举说不得就是想拿秦大人做替罪羊,此时你我决不能做出头鸟。”
殷稷此时才开口:“楚侯,你戍守边疆多年,对外族最为熟谙,你如何说?”
“你……”
王沿看明白了他的意义,倒是讽刺地笑了一声,天子有甚么用,最后不也还是得靠他们世家?
最后这话竟是将罪恶推到了殷稷头上。
朝臣都不再言语,算是被靖安侯压服了。
世人的目光齐齐落在窦蔺身上,对方似是早就推测了会有这一遭,神情并不料外,可也不见涓滴惶恐:“皇上明鉴,臣在龙船之上,一时不知边疆景象也是情有可原的。”
“是臣有负皇上所托,请您惩罚。”
殷稷一愣,靖安侯主动要去?
他目光落在靖安侯身上,这场戏差未几了,也该配角退场了。
殷稷站了起来:“那朕只能指派了。”
世人的目光纷繁朝靖安侯看畴昔,对方被迫收回了目光,却迟迟没有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