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臣陆连续续都到了乾元宫,殷稷酝酿了一下情感,将军报狠狠砸在朝臣面前:“朕是养了一群聋子瞎子吗?回鹘三个月前就有异动,为何奏折里只字不提?”
“一时之乱总好过年年都乱。”
王沿秉承着暴躁的假象,率先开口催促:“楚镇,皇上在问你话,有没有主张你倒是说啊。”
殷稷此时才开口:“楚侯,你戍守边疆多年,对外族最为熟谙,你如何说?”
“是臣有负皇上所托,请您惩罚。”
他正要开口争辩,一声闷响打断了世人,是殷稷拍了桌子。
世人的目光纷繁朝靖安侯看畴昔,对方被迫收回了目光,却迟迟没有言语。
靖安侯这才上前一步:“臣觉得此战不成制止,若此次以利平复回鹘乱象,那一众属国必会效仿,我大周边疆便再无宁日。”
殷稷一愣,靖安侯主动要去?
“众卿可有人自荐为朕分忧?”
萧敕却摇了点头:“我看不当,邻近年关,如果此时开战只怕全部大周都要不得安宁,回鹘一贯对我大周极有诚意,此番想必是真的没有粮草过冬了,不如还是以安抚为主……”
四道目光穿过心机各别的世人,在半空中交汇,相互都晓得对方内心的筹算,可那目光却没有多少锋芒和敌意,乃至说得上平和。
他神采沉下去,目光不自发扫过朝臣,目光所及世人却都躲让开来,即便他们仍旧保护皇权,可之前殷稷向世家低头的行动毕竟还是伤了这些中正之臣的心,让他们绝望了。
朝臣一时候争辩不休,殷稷没有理睬,目光透过人群落在靖安侯脸上,对方有所发觉,昂首看了过来。
祁砚看不过眼,当即就要上前,却被人一把拉住了袖子:“大人三思,皇上比来几次向世家服软低头,已经再不是之前的皇上了,本日此举说不得就是想拿秦大人做替罪羊,此时你我决不能做出头鸟。”
他高喝一声,倒仍旧是平常那般傲慢暴躁的模样:“皇上是天子,想做甚么天然就能做甚么,我们为人臣子的本分就是为皇上分忧,窦同知你办差得胜,不向皇上请罪请罚,还敢推委抵赖,的确是大逆不道!”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