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敷!”殷稷一把抓住了窦安康的肩膀,语气里带了几分哀告,“真的不敷,你奉告我吧,你把她送去了那里,这么出宫她真的会出事的……”
“别跟过来。”
“皇,皇上……”
“我送姐姐出宫了。”
可除了这里,也无处可去。
他看着还算沉着,可周遭却缭绕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暴戾,仿佛一句话不对便会完整失控。
脑海里刹时空缺一片,有那么一刹时殷稷乃至感觉本身的呼吸都停滞了。
门竟然开了。
谢蕴不在,她不见了。
“嬷嬷,你下去吧,我和皇上说几句话。”
他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抬起脚,却在落下的一瞬节制不住地改了主张,明天过年啊,去一趟又能如何样呢?
窦安康一贯浅眠,早在宫门被踹开时她就醒了,等殷稷一起闯进内殿的时候,她已经披衣坐了起来。
殷稷充耳不闻,超出她径直进了门。
她闭上眼睛,姿势断交。
殷稷浑身紧绷,一进门连开口的机遇都不给便定了罪,掉队几步仓促赶过来的奶嬷嬷赶紧否定:“我们娘娘是去看过谢女人,可返来后就睡了,不晓得她去了那里啊。”
殷稷呼吸逐步短促,抓着窦安康肩膀的手节制不住的颤抖起来,窦安康一阵心慌,不得不展开了眼睛,一双腥红的眸子却映入瞳孔。
“谢蕴。”
沉寂的宫墙没并无人回应,他一步步走到偏殿门前,抬手推开了那扇他无数次想推开的门。
心跳不自发乱了起来,他快步上前,猛地推开了阁房的门,里头空空如也。
殷稷后退一步,赤色的眸子仿佛藏着冰冻万年的雪原,冷得民气惊:“不说是吧……朕会让你开口的……来人!”
“谢蕴在哪?”
窦安康有些难受,却死死咬住了嘴唇,她不能说,一旦谢蕴被抓返来,就再也没有机遇了。
明显是不大的院子,此时看来却格外的空旷,屋内点着灯,都这个时候了,即便是要守岁也该睡下了,灯不该还亮着。
“皇上深夜来此……”
殷稷的心却静了下来,他还是挥退了两个守门内侍,本想如同前次那般在门上靠一靠就走,可身材一碰到门板,便是吱呀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