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嬷嬷恐怕他气头上对窦安康脱手,一起跟了出来,仍旧试图禁止:“皇上,娘娘真的歇下了,您明天再来吧……”
“皇,皇上……”
“我送姐姐出宫了。”
“你!”
“不敷!”殷稷一把抓住了窦安康的肩膀,语气里带了几分哀告,“真的不敷,你奉告我吧,你把她送去了那里,这么出宫她真的会出事的……”
“谢蕴在哪?”
殷稷充耳不闻,超出她径直进了门。
他又喊了一声,声音里是浓地要凝成本色的忐忑和不安,可回应他的是却让民气慌的温馨。
他说着环顾四周,却发明本该在这里的人却不见了影子,两人刹时慌了,腿软的跪了下去:“皇上恕罪,人真的就在屋子里的,刚才良妃娘娘来的时候她还在的!”
他悄悄喊了一声,许是太久没喊过这个名字,此时一出口嗓音不自发发颤。
可除了这里,也无处可去。
殷稷乃至完整没重视到有人来,笔挺地朝着正殿去了,奶嬷嬷闻声声音赶紧出来禁止:“皇上恕罪,娘娘被爆仗烟花扰了精力,又发作了,实在不能见驾……”
殷稷晃闲逛悠回了乾元宫,玉春在身后不远不近地跟着,几次想去扶他,却都被挥开了。
“皇上深夜来此……”
谢蕴不在,她不见了。
守门内侍仓促出去,正要跪地施礼,却被殷稷一把抓住了领子:“人呢?谢蕴人呢?!”
良妃?
沉寂的宫墙没并无人回应,他一步步走到偏殿门前,抬手推开了那扇他无数次想推开的门。
她闭上眼睛,姿势断交。
“谢蕴?”
“别跟过来。”
烛光固然暗淡,可外间太小,他还是一眼就看遍了,没有人,他不得不将目光落在最后一扇门上。
玉春抬脚就要追:“皇上?您去哪啊?”
灯烛“啪”的爆了一声,他浑身一颤,突然回神:“来人!快来人!”
他看着还算沉着,可周遭却缭绕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暴戾,仿佛一句话不对便会完整失控。
窦安康有些难受,却死死咬住了嘴唇,她不能说,一旦谢蕴被抓返来,就再也没有机遇了。
殷稷呼吸逐步短促,抓着窦安康肩膀的手节制不住的颤抖起来,窦安康一阵心慌,不得不展开了眼睛,一双腥红的眸子却映入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