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脚就要下车,谢蕴张了张嘴,正要禁止,马车却压过了一个凹坑,这小小的颠簸瞬息间便将谢蕴的忍耐击垮,她一侧身,不受节制地呕出了一口黑血。
“我们走了……多久了?”
“王八蛋!我这就归去杀了他!”
“提及来都是债……”谢蕴又叹了口气,“你可还记得前年殷稷曾遣了个太医去滇南?”
谢蕴不自发抓紧了手,半晌后才叹了口气:“扶风,安康说扶风有个神医,也许能救我。”
“可都好生安葬了?”
“他会有人清算的,你不必再费心,我们还是要尽快赶往扶风。”
谢淮安霍地站了起来,脑袋咚的一声撞在了车顶上,他却顾不得摸一下,目光高低巡查着谢蕴,满脸都是不敢置信,随即节制不住的气愤起来。
谢淮安点点头:“是,我带着几小我一起追到了青州,可随即就落空了荀宜禄的踪迹,厥后又被另一群人攻击了,对方技艺极好,看招式该当是客岁上林苑攻击天子的那群外族刺客,我们不敌,伤亡惨痛。”
“不消严峻,吐出来就好了。”
“先分开这里吧,的确不平安。”
“他没有解药吗?我这就归去拿解药……”
她摸了摸断骨处,思路仍旧被刚才那句话牵引着,对方所谓的见面礼,究竟是给谢淮安的,还是给她的?
谢淮安懵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话里的意义:“女人你如何了?受伤了还是抱病了?”
“女人放心,兄弟们的后事我们都摒挡洁净了。”
谢蕴低声安抚一句,靠在车厢上缓了口气,谢淮安再不敢乱动,僵在一旁严峻地看着她。
见她堕入深思,谢淮安趁机将骨头复位,本觉得即便如此谢蕴也会节制不住的惨叫,却没想到她竟然非常能忍,只看了一眼便罢了,反倒是他本身严峻得出了一头盗汗。
谢蕴一愣:“不是你们?”
“辛苦了。”
车外的两人不明以是,倒是听话的停下了车,闻声谢淮安声音不对也跟着严峻起来:“二女人出事了吗?”
“他如果解得了,我也不必去扶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