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太后,殿下身边的宫女的确都不是完璧之身。”
她非常愤怒:“主子面前,有你说话的份?你在内侍省就学了这类端方?!”
本来这些人是要由内侍省那边审的,可现在的内侍省满是天子的人,她信不过,只能退而求其次。
姚黄脸上却没有半分怨怼,明显发觉到了她的目光,也没有涓滴回击的意义,俯身谢恩后便退了下去。
这条路是行不通的,那她就只剩下了别的一条可走,向天子低头。
可王沿的女儿是独一一个怀有身孕的后妃,只要诞下皇子,天下唾手可得,他不成能冒着要和荀家共分天下的风险来和她联手,乃至极有能够反咬她一口,完整将荀家推上死路。
青鸟一愣,太后明显是遇见了事情,这类时候不留人筹议,反而要她下去?
归正太后也没把她撵出去。
青鸟没想到天子送来的竟是这么不值钱的东西,神采很有些丢脸:“皇上这是甚么意义?嫌我们给的东西少?拿这参须打太后您的脸?”
青鸟被散落的笔墨纸砚砸了一身,也不敢叫疼,内心却有些发苦,她踌躇半晌才开口:“奴婢不敢妄言,那些主子们都说,说……”
可她还是挣扎着让人取了纸笔来,趁着天子情愿和她谈,她还是尽早表示出诚意吧。
她说的是晋王的贴身主子,也是本日凌晨来禀报凶信的阿谁内侍。
刚退下的青鸟又凑了过来:“回太后,统统人都是一个说辞,说是殿下看了话本,对上头的名妓优伶非常感兴趣,便出宫去寻了乐子。”
太后瞥了眼她带着踌躇的背影,内心一叹,这丫头之前看着还是个好的,可秦嬷嬷一没,这长信宫里没人压着她了,她便有些娇纵起来,做事都不动脑筋了。
青鸟一口气哽在喉间,神采比之方才更丢脸了,幸亏太后随即便叹了口气,“但青鸟也没说错,这丫头确切没端方了些,今后就不要在殿内服侍了,去外头洒扫吧。”
天子身为最大的得益者,此事能够和他无关吗?
乱了的荀家,另有资格成为大周权势的争夺者吗?
青鸟不敢怠慢,仓促指了几个懂事的嬷嬷去了宫正司查验,等人返来时,神采都很欠都雅。
她再没能落笔,倒是开口喊了人:“那狗主子可鞠问清楚了?究竟是何人撺掇晋王离宫的?”
青鸟的神采这才和缓下来,太后还是方向她的,她目光有些挑衅地落在了姚黄身上,想和她斗?一个服侍茶水的二等宫婢,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