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很有些奇特,谢蕴却懒得理睬,她的心机都在这乾元宫里头的人身上:“蔡公公,皇上允我来乾元宫寻人,我能够入内?”
他像是没看出来这女人身上那么多和谢蕴类似之处,眼底没有涓滴波澜。
祁砚松了口气,赶紧拉着井若云辞职,可越走内心越不安,天子大费周章逼他带人进宫,就真的只是为了看一眼?
“……乞寄君身,如同两人,我将化山川清风……”
天子陛下,当年的事,对不起。
蔡添喜不甘心的叹了口气,天子竟然不究查,算起来阿谁女人的罪恶,灭门都够了。
这本来也算是一句承诺,可却听得祁砚神采涨红:“皇上是在指责臣错将鱼目做珍珠吗?可臣有甚么体例?三年了,臣几近夜夜都梦见她,臣实在是受不得这相思之苦了……”
他本觉得井若云已经很像了,现在竟然有一个更像的……毕竟还是天子,技高一筹。
蔡添喜不高不低地喊了一声,将谢蕴的思路拉了返来,她跟着宫人的身影看向正殿,指尖不自发攥紧,明天她能找到机遇和殷稷伶仃说话吗?如果不能,凭那封信,殷稷能不能认出她来?
祁砚怔怔看着谢蕴,嘴唇张了张却又没能开口。
“退下吧。”
天子的号令蔡添喜天然是已经晓得了,加上方才见了井若云,他便看谢蕴更加扎眼:“能能能,女人随咱家来,恰是早膳时候,劳烦女人在这里等一等。”
井若云缓缓开口,不卑不亢,沉寂有度。
这么像谢蕴的人,他真的没有起半点心机吗?
她再顾不得蔡添喜要她等一等的叮嘱,抬脚就冲了畴昔:“开口,你是甚么人?如何会晓得这封信?”
那女人顿时在顾不得理睬谢蕴,扭头朝殷稷看了畴昔,目光在转刹时就密意起来:“……常伴君身,乞君安康……稷郎,莫要负我心血。”
此次祁砚没再胶葛,躬身退了下去,拉着门外的井若云就走,却没重视到她转头看了一眼乾元宫,脸上闪过了很较着的惭愧。
龙涎香的味道逐步浓烈,女人眼神迷离,仿佛要醉在这气味里了,可下一瞬,冷酷至极的声音就将她打进了天国:“拖下去,杖毙。”
祁砚垂下眼睛:“臣想要皇上一句承诺,今后不会再让阿云入宫。”
那女人喜出望外,天子这反应,就是信了呀!
“赏她一套凤冠霞帔,就当是朕贺你们大婚了,退下吧。”
等两人越走越远,蔡添喜这才进了内殿,神采却更加欠都雅:“皇上,这井若云是不是两年进步宫的那位?她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