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有些懵了,秀秀现在这么凶了吗?
秀秀微微一点头:“娘娘说的是,后宫的主子想赏人东西,我尚宫局的确管不了,可娘娘你这东西不一样。”
谢蕴被迫回神,深深看了她两眼,既疼惜又惭愧,短短三年就从女使成为尚宫,这个小丫头也吃了很多苦吧:“多谢尚宫方才为我得救。”
秀秀对她还算客气,只是从骨子里透着疏离,并且很较着地对迎春殿的人有些架空,也并不想和她有甚么牵涉,“东西既已送到,本官就告别了。”
“女人不必在乎,只是不想我尚宫局牵涉进争斗里罢了。”
这宫里竟然如此可骇。
谢蕴内心有些说不出甚么滋味来,她分开的这几年,秀秀真的是长大了。
“本官在和萧嫔娘娘说话,”秀秀一眼瞥畴昔,语气凉沁沁的,“轮获得你来插嘴?”
她悄悄一击掌,八个女使捧着托盘鱼贯而入:“付女人是吧?皇上命尚服局为你量制新衣,这是明天赶制出来的,剩下的过两日会再送过来的,这是按规制该有的头面和器具,一样不落都在这里,先前迎春殿并未上报来了新人,以是尚服局才并未筹办,并非成心怠慢……”
赵嬷嬷老脸涨红,可却一改方才的趾高气昂,不但没有牢骚,反而赔着笑退了下去:“是,是老奴多嘴了。”
秀秀大声打断了她,“您明天很想去乾元宫吗?”
她茫然间,萧宝宝终究按捺不住开了口:“言秀秀,你别过分度,本宫赏人件衣裳莫非还要问过你吗?你尚宫局管得再多,也管不到本宫头上。”
谢蕴内心叹了口气,这丫头对她还真是冷酷。
她有些气急废弛:“三年了,你到底要和本宫作对到甚么时候?”
谢蕴下认识跟了出去:“秀……言尚宫。”
萧宝宝一哽,神采乌青,却再没说一个字,她虽身在嫔位却拿秀秀无可何如,在她和秀秀之间,殷稷必然会方向秀秀,就算殷稷不护着她,当年谢蕴也留下了很多人,现在都唯秀秀之命是从,想要难堪她易如反掌。
明天会在这里遇见她,谢蕴实在很惊奇,她觉得她已经出宫了,当年薛京对她的心机人尽皆知,她也没有嫌弃过对方身材残破,年纪也到了,不该还留在宫里。
但萧宝宝身边的宫人倒是习觉得常,半分都没有为自家主子出头的意义,在秀秀开口的时候,他们乃至还低下了头。
“三年?”秀秀笑了一声,“才三年罢了,奴婢还能活好久呢,我们之间有的是时候。”
美人们表情庞大,秀秀却并不睬会,方才和萧宝宝的针锋相对,不过是她常日里的一件小事罢了,并不值得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