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稷理都没理他,蔡添喜叹了口气,喊了德春来清算一地的狼籍,等清算好了,见殷稷还是不说话,他摸索着开了口:“皇上,既然谢女人现在不是管事了,这偏殿的住处……”
德春固然不敷聪明,却充足听话,闻言也没多问就承诺了,蔡添喜却仍旧叹了口气:“这叫甚么事儿……”
谢蕴垂下眼睛,重新擦拭起架子来。
殷稷靠在罗汉床上,抬手揉了揉眉心,脑海里一遍遍闪过她刚才的话,是登高位,不是得宠……
应当没有吧。
蔡添喜很快来安排差事,他一眼就从人群里瞥见了谢蕴:“你们两个去清理博古架,都是宝贝,要谨慎些。”
这有甚么辨别?!
“寄父,皇上刚才没闻声,你如何不再问问?”
她靠在床榻上发楞,冷不丁外头传来脚步声,随即秀秀排闼出去:“姑姑,我如何传闻你被皇上罚了……”
说话间,谢蕴提着个小承担从偏殿里走了出来,蔡添喜赶紧上前拦住:“谢蕴女人这是往那里去?”
“但是……”
殷稷踹了一下椅子,忿忿不平道:“这算甚么?这个女人真是偷奸耍滑,红杏出墙,不守妇道!”
蔡添喜内心发苦,这两人一个比一个倔,闹得他经常感觉本身会错了殷稷的意,觉得他已经不在乎这位了。
后位不管是谁的,都不会落在谢蕴身上,以是谁坐都一样,可得宠这件事,是关乎圣心的。
谢蕴揉了揉她的头,内心出现一丝动容,又安抚了秀秀两句,才把她撵归去歇息,第二天一早,她起家跟着一众乾元宫宫人身边列队等待蔡添喜叮咛。
他气得将矮桌上的东西砸了一地,可诡异的是,内心的火气竟然真的消了。
她叹了口气,带着秀秀进了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