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崇政殿近在面前,他们才打起精力来,将刚才的小插曲完整忘到了脑后。
为了查个舞弊案子,要特设一个衙门吗?
世家们很有些不甘,但式微到旁人手里也算是不错了。
殷稷看着他,目光微微一沉,他明显事前叮嘱过祁砚不要再插手这件事,本日会有人将事情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提出来,不必他来做这个出头鸟。
在朝臣们的惊奇不定里,蔡添喜高呼退朝,殷稷处理了一桩心头事,可贵没去御书房而是回了乾元宫。
“滚下去。”
蔡添喜听出了这语气中奥妙的窜改,忙不迭点头:“是是是,主子就是如许感觉的。”
殷稷扯了下嘴角,笑意却不达眼底,朝臣勾连,朝政浑沌,公然是时候造一把刀,一把只能被他用的刀来斩一斩这乱麻了。
蔡添喜内心烦恼本身说话不过脑筋,目睹殷稷动也不动,赶紧找补:“主子这张嘴真是缺德,那谢女人大病初愈,就算是有些处所不铛铛,可皇上你宅心仁厚,决不能做出这么刻薄的事情来。”
谢蕴挣了挣,没能将本身的手拽出来,只能放弃:“遵循皇上的叮咛,将衣裳送去浣衣局。”
殷稷冷眼看着他们喧华,趁着世人不重视给了祁砚一个非常峻厉的眼神,对方知错般低下了头,悄悄退了归去。
殷稷抬手抵唇,不尴不尬地咳了两声才开口:“朕也感觉是,固然朕不敢自比尧舜,可也不能做个暴君。”
的确是贴身的衣物,上头还带着殷稷的味道。
“朕决定设腐败司,专查此案,司正就由朕身边的人担负吧。”
殷稷又咳了两声,再次朝他看了过来。
他们算是朝中为数未几的几个和世家并无牵涉的官员,可无牵涉不代表敢获咎,谁都晓得这是个烫手山芋,谁都不肯意接。
可他竟然如此不听话。
他命人拉拢的那几个学子叫甚么来着?
谢蕴这才走近了一些,将丢了一地的衣裳捡起来,团成一团就往外走,殷稷发觉到不对,一把拉住了她:“你干甚么?”
殷稷静了半晌才开口,目光略有些游移,刚才凶恶却已经不见了影子,语气也诡异地和缓了下来:“你也感觉撵她出去有些刻薄了?”
朝臣一时哗然,萧敕迫不及待地出列:“祁大人这是甚么意义?学子们十年寒窗苦读,好不轻易得入考场,如何就做不得准了?”
殷稷更加愤怒:“你戳在那边干甚么?看不见朕换了衣裳吗?还不拿去浣衣局?”
“奴婢该死,皇上饶命!”
且不说四大世家还在盼望着翰林院的位置,就是其他朝臣也想趁着此次放榜为自家女儿择婿,此次的豪门后辈但是几十年来最多的一次,若能招赘入府,必能为家属添几分光彩。
殷稷一哽,神采涨红,他贴身穿的衣服,谢蕴如何能让别人洗?!
如果能借着查这案子将萧家摘出来,再顺势踩一脚其他世家,那此次就算是因祸得福了。
殷稷神采更黑,他的确是这么叮咛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