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宝宝气得浑身颤栗,谢蕴却混不在乎,她哈腰拍了拍膝盖上的土,歪着头微微一笑:“悦妃娘娘,要好好抄书哦。”
沉光从怀里取出个竹片,长四寸,宽两寸,尾端另有握柄。
萧宝宝满脸寒光:“你还真是不长经验,见到本宫还敢不跪。”
“你如何晓得不会?”
这个贱人!
谢蕴内心一沉,奴婢的身份的确是太亏损了,偏她的主子还是为别人撑腰的,明天这一遭怕是躲不了了。
萧宝宝被这句话骂得眼睛发红,满心委曲却不敢开口辩驳,倒是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本身中了谢蕴的计。
内侍咬牙抬起了手:“谢蕴姑姑,对不住了……”
昭阳殿中人乌压压围了上来,沉光在她腿弯处很不客气地踹了一脚,膝盖顿时砸在了青石空中上,疼得她额角一跳,幸亏忍住了痛呼。
这是内侍省用来惩戒宫人的刑具,专做掌嘴用,可若不是大错,是不会拿出来的。
谢蕴感喟:“悦妃娘娘,奴婢跪一跪倒是不值甚么,可如果传到太后娘娘耳朵里,晓得皇上贴身的女官日日对一个后妃昂首,不晓得会如何看萧家,如何看娘娘你。”
若非萧家在兰陵,萧家家主和萧夫人明天就得进宫,和皇上太后请罪。
萧宝宝内心一格登:“秦嬷嬷,您如何在这……”
她问得兴趣盎然,沉光也非常见机的接茬:“如许厚颜无耻的人,怕是脸皮比得上城墙,奴婢感觉如何也得一百下。”
这话像是说给萧宝宝听的,可谢蕴晓得这也是在敲打本身,她屈膝应是,恭敬地看着人走了。
太后冷冷看她一眼:“你的礼哀家可受不起,毕竟连皇上都欠你们家的恩典呢。”
萧宝宝有些不安,刚才的放肆和气愤都不见了影子,想起不能擅用私刑的宫规,她心虚地低下头施礼问安。
他撸着袖子朝谢蕴渐渐逼近,另有两个宫人上前抓住了谢蕴的头发,逼着她抬起了头。
萧宝宝斜昵谢蕴一眼:“那就先打一百下尝尝?”
她不动声色地今后退。
萧宝宝一顿,随即火气上涌,几近要被这句话气得失了明智:“他是我萧野生大的!别说你,就算我明天打了庄妃,他也不会把我如何样,不然就是忘恩负义!”
萧宝宝堵得哑口无言,半晌后恼羞成怒:“我不管,你跪了一次就得日日跪,你本日如果不跪,本宫就打到你跪。”
话音落下她气势汹汹地朝声音来处看去,却瞧见一满头华发的老妇站在树下,正对她瞋目而视。
谢蕴不敢劳动她,本身站了起来,倒是一个不好的字都没提:“身为奴婢,哪有甚么委曲。”
太后厉喝一声,神情冷凝:“怪道旁人都说你萧家放肆放肆,看来果然如此。”
刑具兜着风挥下来,谢蕴却不闪不避,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看的沉光内心莫名的不安:“主子,奴婢如何感觉事情仿佛不太对……”
萧宝宝也不敢再看,赶紧叩首:“臣妾绝无此意,太后息怒。”
沉光将刑具丢给内侍:“把你吃奶的劲儿都拿出来,如果谁手软,可别怪我们娘娘也把这东西赐给他尝尝滋味。”
她恶狠狠地瞪了畴昔,可这神情看在太后眼里倒是对她的挑衅:“好你个悦妃,这副模样是对哀家不满?!”
萧宝宝最看不得她这幅故作沉着的模样,气得白眼一翻:“我明知故犯又如何了?稷哥哥莫非会为了你一个贱婢罚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