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我不过有个鄙见。幕国人之以是能大张旗鼓的占着邺城而有恃无恐，不过是因为他们手上有着太多的人质。张副将可否想过，或许他们已经推测我们会攻城，如果将那些人直接绑在城楼之上，张副将该如何决定？”
“这……”
我点头，便拉着穆娥分开。
“离邺城三十里外的容城传闻是遭了水灾，这些天又逢了暴雪，传闻已经死了很多人了。每天都有邺城内的百姓吵着要出城接那边的亲戚去，实在百姓已经哀声怨道了。”
张虎道，“我不是帮她说话，而只是感觉她说的有事理。此事信赖将军也会这般决定。女人，莫不是你有甚么奇策？”
张虎当机立断道，“参军报国，早就做好了有一日马革裹尸的筹办。如果死了，便是为国捐躯，这是一件名誉的事情。”
“嗯，是家中下人的亲戚。让他们上来吧。”
张虎看向我，明显有些不肯将军中之事奉告我。但他还是道，“如何女人对此事有贰言？”
他一个眼色一使，中间的一个将士便假装饿晕了畴昔。
“阿凝，此次可算是我帮了你大忙了，若不然，你哪能那么快被将军看上。”一旁的夜莺说道，就算穿的破褴褛烂，可那骨子里的媚却一点都没消逝。
“娥姐姐说的是实话，哪有甚么学坏？”
我和张虎相视看了一眼，然后待城门翻开以后，便立即进了城。
我点头。
我们很快筹办安妥，一队人大抵上百人，各个穿的衣衫褴褛，灰头土脸的。其他军妓都在笑着看对方，穆娥走过来小声问我道，“阿凝，我们这是要做甚么去？”
我道，“张副将已经进城，估计会夜袭守城将士，雄师队也会在城外悄悄靠近。张副将特地让我来告诉将军。”
“这位客长，你们熟谙？”
张虎道，“她的话不无事理。将军常常教诲我们，战役博得最大的胜利，就是连民气也赢了。倘若邺城百姓不再推戴我们，我们在邺城内也是寸步难行。”
“甚么人？”城门之上的将士在楼上喊道。
“队长，我们放还是不放？她如果真是方老爷的亲戚，我们怕是获咎不起。方老爷和王将军的干系，恐怕……”
“放我们出来吧，放我们出来吧。”
“你们是扮作灾黎出去的？”
“娥姐姐，我们找的人来了。我就说他在这里啊！”
“开城门！”
“我？”穆娥愣了一下。
“老张，你如何老是帮着她说话？这女人奸刁的很。”
“城防图已经交给他们了吗？”
穆娥调笑道，“埋没不好也没干系，张副将不是也和我们一起同业么。”
见到他我便非常不悦，与他甚么话都不能说到一起，就是一个莽夫罢了。
“我们是来出亡的灾黎，快快收留我们吧，我们都好几天没有用饭了。”张虎假装很衰弱的说道。
“算了算了，放吧。一群灾黎，也没法兴风作浪。王将军下一步的意义，就是去攻打容城，这会子拉拢民气也是功德。”
此事只得临时作罢。夜莺的事情自有她的造化，便不由我操心了。我转而又想到另一件事。我不晓得张虎他们制定了如何样的计谋，但我模糊有些把稳，便问道，“张副将但是要直接攻城？进城以后再遵循城防图来清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