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正刺入刺客的心口。苏婺便听得少女的声音悠悠传了过来。
她正要摆出一副豪情侠义的模样说不客气,谁知被景青玉抢先道:“不知萧女人大早晨的,在青玉房顶上干甚么?那些人该不会是你招来的罢?”氛围因他的话有了半晌的降落,萧钰顿了半晌,才起家忿忿不平道:“他们要杀的明显是你!是我救了你,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民气!”未想到萧钰说话这般直接,听到她的比方,苏婺的神采沉了沉:“萧女人,我家公子只是猜测罢了,并不是在指责你。”
但是,船夫唇角俄然暴露一抹笑意。他扭过甚来看了看萧钰,怪里怪气的道:“女人,你可会些工夫?”
萧钰身上早就没有甚么兵器,独一的一把匕首也在江淮给当了,赤手空拳的她那里敌得过混惯江湖的杀手!
“那就先多谢公子。老夫今晚想是要大赚一笔了。”船夫的笑声也有些沙哑,像含着一口沙子在说话般。
萧钰道:“你只要把我们送到辽城,我们家公子定还会重重有赏。”
船埠上正稳稳的停着一只船,瞥见苏婺策马而来,船上的人朝他招了招手:“诶,这边。”
一条璞水蜿蜿蜒蜒的穿过璞玉城流向海岸。深夜下,江面只映着暗沉沉的夜,一眼望去。静的如同一匹玄青的绸缎。
“那……你家公子工夫如何?”
他忙的拽他上来:“我还觉得出事了。”
萧钰目瞪口呆的看着船家失了脑袋的身子在船上滚了滚,半晌后尖叫一声退回船舱里。
说时迟当时快,那名刺客被人偷袭忽的倒在景青玉身前,苏婺见状当即回神遁藏进犯,趁刺客料想不及时反手给了他一掌。
夜风微凉,一袭白衣如风一样落在了船上。
萧钰抱着半截瓷器,有些对劲的看着地上头破血流的刺客,朝苏婺喊道:“你好好打,你家王爷就临时交给我吧。”
“苏婺!”只听萧钰一声急喊,景青玉一惊,也从船舱中走了出来。望着幽深的江水,贰心下镇静,忙着唤道:“苏婺!”
“王爷!”苏婺一用心,与他比武的刺客顺势将剑一扔,从腰际拔出擅用的弯刀,短促之下朝他臂膀砍了下去。
“这与你有何干系?”
他便直接拱手作揖:“多谢萧女人救公子一命。”
她现在不是应当跟从陆桑的步队落脚在火莺岛?
“我们先行一步,你打完了快快追上来。”
唯有指尖沾满了鲜血的丝线是她在一瞬之间取了船家人头的证据。
帽上的轻纱从那张皮肉腐尽的脸上拂过,随后落入了璞水。
船头一盏油灯随风闲逛着,照在了白衣人的手腕上。景青玉的目光先是落在了萧钰身上,而后才是朝那只纤细的手看了畴昔,谁知这一看却令他蓦地一惊。
船夫急道:“女人先坐好,老夫这就送你登陆,船上人多,经不起你这般折腾呀。”
“船家是那伙刺客的人。”她开口说话,声音似男人般降落,“他本是要带着你们行到深处,再将船弄沉与你们同归于尽,但这过程中又给了他一些机遇,谁都不想死,以是,他想把你们提早告终返回,便可交差又能保命!说不定还能在仆人面前立个功名。”
苏婺走出去想拉住她,却被萧钰反手一推,岂料他一个踉跄站不稳,跌下了船!
“萧女人,你……”景青玉方一愣神,便被萧钰拽动手腕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