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景青玉看了她一眼,终是任她睁着一双眼毫不忌讳的打量本身。
而景城王与怀瑞王为伍,天然也会遭到帝王的猜忌。可右丞不但不避锋芒,还在帝王谢绝后又出言附和怀瑞王,并将景青玉放在掌心推向了大淮的政治舞台。这不是当众摆明态度么?
“好。”景青玉深思了半晌后再度对怀瑞王做了个揖,“统统都听怀瑞王的叮咛。”
此情此景,与六年前燕州运营的那一幕又有甚么不同?他在谋国,在为景家调换权力。
怀瑞王淡淡一笑,将视野从帝王身上挪开。
“皇上,听闻太子此番携军班师,还会将沉痾未愈的西南王一同带回医治。如此,西南郡便一时无首,只怕变故再生……”怀瑞王语声淡然,目光却直视君王,“不如就留肃王在西南郡,临时办理西南郡大小事物。”
方才垂首附和他的人都是十一皇子的僚属,想必也是不肯让肃王在此时携军功而归,好不轻易打压了十皇子身边的人,岂有等闲让他返来的事理。
景城王,那是甚么人物?那是空有王位却没法触碰朝中政权的贩子。此时保举他前去暂理溪郡。不就是给他打仗朝权的机遇?更何况,朝中谎言纷传:怀瑞王与景城王友情颇深,怕不今后也会在羽骑中占有一席之地。
脚步盘跚的老婆子拎着一壶酒进到怀瑞王府的饭厅,亲身给他们盛酒。
话末,殿中嘘唏一片。
闻言,景青玉倒是冷酷的笑了笑。
议政殿中,怀瑞王目光安静的看着帝座上的中年男人。帝王眉眼是掩不住的高兴。太子出战西南并一举挥斩功名,震惊朝野高低。打了败仗,身为一国之君的陈显天然欣喜。偏巧此番胜军的统帅还是本身最宠嬖的孩子,这更让他沉郁已久的表情瞬息好了起来。
右丞虽居于左丞之上,但常日里不赶上翻天的大事便以沉默寡言居多,现在俄然说出这番话,世人听在耳里不由得神采各别。
左丞何尝不明白,要对于太子并非等闲之事。但当初挑选了派系,就没有转头的事理。因此只能赌上身家性命,为本身跟随的主子谋取最大的好处。
肃王远赴西南,朝中的人都不知他现在到底是何状况。加上太子获尽军功,十皇子划一于失了肃王这一个有力的上风。而陶妃出身费事,家中无权无势,若不是晓得玩弄心计收了左丞一众臣子到十皇子麾下,十皇子只怕是势单力薄,别说夺嫡,能在宫中保住皇子的职位就算不错。
景青玉先是拱手作揖,以示答允,听得他后半句只淡淡一笑:“青玉能管好溪郡,不孤负皇上的信赖便好了,何还能折……折损肃王一族。”
恰好左丞,在这一次信了他。信他能凭一己之力保住僚属繁华。
一番长论毫不容情回绝了怀瑞王的发起。
怀瑞王嘴角一勾现出一抹如有若无的笑:“让她来罢。”
西南战局逐步平复,太子殿下班师将归的动静很快传来。
比及大淮江山破裂的那一日,他便要将靖国夺返来!奉到刘馥的手上!
臣子在前朝不得天子的宠任,又如何能助皇子夺嫡。
天子的愉悦方保持了一刻,听他此话。微有些不满:“既然肃王互助太子击溃敌军,便是戴罪建功了,怎不能让他与太子一同班师,再说西南郡另有羽骑与淮军驻守,那些带领敌军入侵大淮的叛民也已措置,想必这一年半载出不了甚么大事。而被溪郡亦有大小事件等着肃王措置,留他在西南郡实在不符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