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说到这里就停下。
既然已经背着叛国者的罪名,也不必遮讳饰掩。
转眼提到此事,景青玉还算淡然,固然指尖已经微微用力,但语气仍然安稳:“怀瑞王的战略天然好。”
天子因诸多事烦忧,现在听闻这事,情感不免有些降落。是以景素欢请他畴昔用膳的时候,天子想都没想便回绝了,反而去了陶妃宫中。
但那是在皇饷维稳之下。倘若将来真要与陈显争天下,就必须得有薄弱的财力在背后支撑,以制造兵戎、供应军粮。
叛变不过斯须罢了。
羽骑当然坚不成摧。
“景城王聪睿,竟能揣摩圣意,本王佩服。”
一句话说得不冷不热,让景青玉一顿。
而景青玉只是笑了笑,并不指明,倒提起另一件事:“宫中端方松散,若非皇上召见,大臣们毫不能踏进宫门一步,违此,必受重刑。可前些日子阮大人却能于帝寝外跪了数日而不受惩罚,皇上还在庆娘娘请来太医替阮大人看病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此事翻篇,再放了他回府,怀瑞王觉得因何?”
换言之,就是得了他这个“智囊”倒也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