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里的安插不是很庞大,正对门摆结案几和两把座椅,墙上挂着一副山川画。摆布两边亦是各摆放了两把座椅以及中间一台案几,只是要比主位上的案几略藐小一些。
婉月跳上马车,扶着刘雨琦下车。两人走到门前,婉月上前叩门。
姚掌柜点点头表示同意,随即叮咛伴计将刘雨琦要的东西装上了马车。
“蜜斯,请喝茶,老奴已经禀告老爷,请稍坐半晌。”老者见礼道。
很快门再次翻开,老者客气的引着她们进入了正厅。
“请稍等半晌。”老者接过信函,将门合上。
周匠人的宅子是个简朴的四合院子,城南这块根基住的都是一些布衣百姓,房屋外型都差未几,但是周匠人的宅子要比其别人的略大些,可想而知,他在这一块算是比较敷裕的了。
“不敢,不敢,蜜斯的聪明老夫但是亲眼所见,怎敢思疑,只是老夫感觉你一个小女人家,拿着银钱归去恐有不当,蜜斯切莫活力。”姚掌柜看到这小娃娃变脸比这夏天的气候还快,忙解释道。
她从腰间的荷包里取出一锭十两的银锭子放到案几上,加上原有的两锭一并推给了姚掌柜,“姚掌柜,这是此次买蝉丝布的钱,此次只需给我四匹足矣,残剩的一点钱就买各色的蝉丝线了。”
刘雨琦伸谢后便上了马车,马车吱呀呀的分开了布行,往城南行驶而去。
“我家蜜斯找周匠人有些活计想让他帮手做。这是‘姚记布行’的姚掌柜誊写的信函。”婉月将信函递给老者。
他嘴角立马咧开,欢乐的跑来相迎。
姚掌柜错愕,继而面前一亮,他拂了拂下巴上不太长的髯毛,眼中无不赞美的看着面前的小女孩。
是呀,物以稀为贵。此次利用蝉丝布匹做枕套也是这小女人提出来的,亏本身在这个行业待了那么多年,还不如一个小娃娃有先见之明。
“如何,你不信赖我?”刘雨琦的脸一下子阴下来。
“这个……”姚掌柜有些踌躇。
三十个枕头就卖出了一百五十两银子。”姚掌柜拿着账簿一一和刘雨琦对着账。
“我的姑奶奶,你可终究来了。”姚掌柜上前站在马车中间对内里说道。
老者带领刘雨琦到左边的座椅上坐下,而婉月是小厮打扮,天然是站在中间。
站在内里那么热还真是渴了,固然这里的茶水都有点苦涩,但起码还是能够解渴的,不那么讲究了。
“扑哧”身后的刘雨琦没忍住,这还是第二次听到婉月用男声说话。婉月在外很少说话,第一次用男声说话的时候,她当时还被怔住了,还别说,这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
“姚掌柜,我们已经马不断蹄啦。”刘雨琦翻开马车的门帘笑道,小小的面庞两边有着浅浅的酒窝。
刘雨琦盘点完货色,俄然想到甚么,转头问道:“姚掌柜,您可有熟谙技术不错的匠人吗?”
固然安插简朴,但是这座椅和案几的木料倒是打造的光滑细致,并且利用的但是红木。
前次托付丝帕的时候,婉月的伤也养好了,刘雨琦看她在床上躺的时候也够长了,就让她跟着出来活动活动,只是考虑到婉月的之前的经历,以是普通都让她以男人打扮出门,如许行事也便利些。
“周匠人在吗?”婉月用少年小厮的声音回应。
门被翻开一个缝,老者伸出脑袋,“敢问是谁找我家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