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二弟轻浮了你女儿,我二弟却说没有,既然各执一词,那干脆让官府来审理。若真是我二弟的错,长兄为父,我自会替你女儿作主,三媒六聘迎她进门;如果你母女二人无中生有……哼,我安郡王府亦非让人随便欺辱的,到时定要定你一个欺诈皇族之罪!”
秦若蕖还将来得及说话,一个小小的身影如同炮弹般从门外冲了出去,一把抱着陆淮鑫的腿,仰着小脸冲他欢畅地叫:“鑫鑫!”
都说有一便有二,有二便有三,或许是端王府的牛皮糖黏得太紧,又或许是内心有了些自暴自弃,接下来,郡王殿下那声“小叔叔”倒是呈现得愈发频繁了。
“开口!”
“哟,忽悠我女儿忽悠得挺顺溜的嘛!”孰料他话还未说完,身后便响起陆修琰凉凉的声音,他头皮发麻,生硬地回过甚来,看着小郡主欢畅地扑入爹爹的怀中,一声声‘爹爹’地叫得相称清脆。
皱着小眉头认当真真地想了想,噘着嘴又道:“好吧好吧,你若不喜好,我便不叫你鑫鑫。”
这孩子终究生长到足以支撑门庭的境地了!
“铭儿,铭儿……”女子和顺的声音在屋外响起,小家伙顿时一扫满脸的不欢畅,乐颠颠地朝劈面走来的华服女子扑去,奶声奶气地唤,“娘……”
皇兄?陆修琰脚步一滞,好笑地摇点头。
“小萱儿,哥哥来了!”熟门熟路地钻进了小郡主常去玩耍的小院,人未至,大嗓门便已经嚷起来了。
只是他却忘了,小孩子总也有长大的时候,也有忽悠不住的时候,当小世子年纪渐长,已经渐渐记过后,他终究尝到了搬石头砸本身脚的滋味。
陆淮鑫下认识地退了几步,神采愈发的难堪了。
秦若蕖忍俊不由,却也不上前禁止,眼带嘲弄地看着郡王殿下的窘态。
曾经的宁王府变成了安郡王府,安郡王陆淮鑫天然是名正言顺的仆人,尊养母曹氏为太夫人,宁王生前的几位侧妃庶妃则从姓氏称某夫人。
“你爹爹在跟你开打趣呢!萱儿乖,不能叫鑫鑫,只能叫哥哥……”
话音未落,一旁的无色大师已经哇哇叫了起来:“甚么师叔祖,为甚么他会是你的师叔祖?!”
“萱、萱儿,我、我是哥哥,不是、不是鑫鑫。”他呲牙裂嘴地揉揉摔得有点疼的屁股,尽力扬出一个笑容,意欲改正小女人的称呼。
“我没有!”
陆淮鑫神采一僵,干笑几声,挠挠后脑勺道:“母亲,这、这也太早了些吧?我、我……”
曹氏望着他消逝的方向,终究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但在陆修琰与秦若蕖伉俪眼中,这小子的脸皮倒是越来越厚了。
偏阿谁毛都没长齐的端王小世子,也不知是不是用心的,一声一声“鑫鑫,鑫鑫”地唤他,唤得他鸡皮疙瘩都不知掉了多少斤。
想要甩开小家伙逃之夭夭,哪想到对方却如牛皮糖般黏他黏得极紧,只因怕伤到这小不点,他也不敢用力,唯有认命地仰天长叹。
“小师叔您的叔伯辈,那岂不是觉远的师叔祖。”觉弘远师一本端庄地回道。
陆淮鑫嘴角微微抽搐,眸子子转了转,装出一副悲伤不已的模样抹着眼睛道:“铭儿欺负我便算了,连小萱儿也欺负我,我的命如何就这般苦啊!”
完了完了,甚么都完了,他如何就屈就了呢!如何能屈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