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琰,你没骗我,你果然返来了!”
只是,于秦季勋父子来讲,甚么侯府职位倒不算甚么,最首要的是晋宁侯乃是端王的远亲娘舅!
“那蜜斯必定不知王爷请了何人来?”青玉笑得一脸奥秘。
青玉一动不动地望了她半晌,忽地问:“蜜斯,你应当不清楚晋宁侯的身份职位吧?”
“晓得了晓得了。”
这般与她同仇敌忾的他,真是好!
故而,凡是有眼色之人均清楚,大要看来京中周府名声更盛,实则周氏一族在皇上心中的职位,倒是不及晋宁侯府的。
他被恍了一下,一时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模糊间仿佛听到有人在他耳畔说着话。
“不错,真的过分度了!”陆修琰学着她的模样点了点头。
再没有人敢质疑秦家女人的操行,质疑她是否利用了甚么不堪的手腕才得以嫁入王府。因为,他们的婚事,是由两边长辈作主,当今圣上赐婚。
“……阿蕖,你、你果然愿嫁端王为妻?”秦季勋考虑很久,问道。
“哦,这也没甚么,陆修琰爹娘都不在了,由娘舅作主也没错。”秦若蕖点点头。
“……酒肉小和尚传闻我要搬走,硬是拉着不准,他的几位徒孙劝了又劝都劝他不动,哪怕抬出了无嗔大师都不管用,没体例,我只能奉求几位徒弟代为禀报方丈大师,准他让酒肉小和尚跟我到新家里住上几日。”
言毕也不待他答复,抱着锦盒欢天喜地地迈过了门槛,刚好见兄长劈面走来,顺手便将锦盒往他怀中塞去,仓促地扔下一句:“哥哥先替我拿着,转头我再来取!”
“说说这些日子你在家里都做了些甚么?”嗓音温和暗哑,带着较着的诱哄。
秦若蕖猎奇地翻开盒盖,见里头放着一枝点翠金嵌红宝石凤簪,她虽对珠宝头面无甚研讨,但也能看得出这簪子代价不菲。
“你,也很好……”凝睇着她的视野含着脉脉情义,嗓音暗哑降落。
穿过园子中的一道圆拱门,踏上青石小桥,便见一个似是有些熟谙,又似是有几分陌生的身影背动手立于沁芳亭处。清风徐来,卷起他的衣袂飘飘,翻飞似蝶。
无嗔一怔,随即微微一笑,搂着他的小身子,声音是可贵的和顺:“去吧,非论何时,万华寺的门总会为你开着,徒弟与师兄们也会一向惦记取你。”
娇娇软软的嗓音清脆动听,说话间偶尔带着的几分忧?、几丝无法的让步,让陆修琰心软得一塌胡涂。
无嗔大师喉咙哽了哽,倒是半句话也说不出。小家伙是他与众师弟们把屎把尿带大的,常日虽让他们操碎了心,但带给他们的欢乐倒是数之不尽的。现在乍然要走,不亚于拿刀子往他身上割肉。
这女人如何就这么讨他喜好呢!
似是有一口气被死死地堵在了心口,陆修琰身子僵了僵,不过刹时的工夫,相称安闲地接了话:“内心盼着早日与你相见,故而路赶得急了些,日晒雨淋的,不免黑了些许。”
“你倒是走慢些,谨慎摔着!”素岚在她身后大声叮嘱。
“王爷他……他在荷池沁芳亭等你。”
下一刻,却听对方轻呼一声:“啊,陆修琰,你怎的黑了这般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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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师兄,我不在了你要听话,可不能再尿床了哦。”
当然,这当中另有晋宁侯府行事低调知进退、不插手朝中政事的启事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