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是了,她几乎忘了,秦四娘已经嫁入了端王府,是名正言顺的端王妃,天然不会再如之前那般单独一人寝息。
不错,他们是相互最靠近之人,实在不必再分出一道间隔来。
“都雅。”陆修琰笑着夸奖,当下便见她那双敞亮杏眸弯成了两轮新月。
无色托着腮帮子,小大人般叹了口气。
一夜好眠,陆修琰定时在常日醒来的时候睁眼,望望仍旧睡得苦涩的老婆,嘴角微微上扬,在那嫣红的唇瓣上轻啄了啄,谨慎翼翼地掀被趿鞋下床。
平王挣扎着欲起来,却觉浑身有力,唯有苦笑地望向他。
“除了你,我也想不出另有谁会来此处。”
平王被软禁的前几年,统统报酬还是如同亲王,自五年前平王妃借着丁忧之机向宣和帝讨了恩情祭母,途中却俄然攻击二皇子府车驾,扳连刚满周岁的皇长孙失落,从而引得宣和帝龙颜大怒,不但下旨赐死了她,连平王的亲王报酬亦一并打消,仅保存他平王的名头。
秦若蕖嘀咕几句,只也拿他没体例,唯有放缓脚步跟着他的。
两人刚用了早膳,便有府中下人来禀,说是二殿下与皇长孙到了。
“方丈与几位大师都挺好的,至于他们有没有每天想你,这个我可就不清楚了。”秦若蕖老诚恳实地答复。
陆修琰叹了口气,上前一步扶着他靠坐在床上。
也正因为此,现在平王俄然大病,官方大夫请了一个又一个均无用,受命把守他的杨大人才头疼不已。
他的小老婆,将来必然会是一名很好的娘亲。
陆宥诚本来想喝斥的话在看到端王佳耦的表示后一下子便咽了归去,轻咳一声上前几步:“鑫儿,休得无礼!”
还是秦若蕖心疼他,直接拉过他到身边,顺手从桌上拿起一块飘着诱人香味的糕点塞进他嘴里,笑眯眯地问:“好吃么?”
如许的感受,很陌生,也让她非常不安。
秦若蕖一个激零,赶紧推开他在本身身上作歹的手,矫捷地从床上跳了下来,连鞋也来不及穿便冲着外间唤了声“青玉”。
“都风俗了。”陆修琰心对劲足地搂着她,在她软绵绵的身上这里揉揉那边捏捏,神情是说不出的舒爽。
秦若蕖眼睛顿时一亮,巴望的眼神望向身边人。
秦若蕖迷含混糊地醒来时,诺大的床上已经只剩下她一人了,听到脚步声,她昂首一望,神清气爽的陆修琰正朝她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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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端王佳耦一高一低的身影呈现在厅里,陆宥诚正欲起家见礼,忽觉面前一花,便见儿子如同小炮弹般直直往端王妃冲去,一把抱着她的腰,一声唤得比一声清脆:“芋头姐姐,芋头姐姐……”
“好吃。”小家伙吃得眉开眼笑。
“他?娇里娇气的跟屁虫,一点儿都不好玩。”小家伙一脸的嫌弃。
“已经病了好些天,烧得一日比一日短长,大夫也请过了,只仍未好转,下官没法,唯有求到王爷跟前。”杨大人一面走,一面低声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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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透过纱窗一点一点渗入,和顺地给空中铺洒上一层浅浅的银纱,愈发显出夜的安好。
陆修琰一时无话,很久,轻叹一声道:“我已经请太医为你诊过脉了,你,好生养病……”
无色努着嘴‘哦’了一声,乖乖地回到他身边站好,学着他的模样老诚恳实地施礼:“鑫儿给皇……存候,给皇……存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