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鼻端缭绕着的是男人特有的气味,那结实的手臂霸道地环着她的腰,将她搂向他的胸膛,那行动是那样的理所当然,仿佛她天生便应当在他的怀中,却让她愈发的不安闲,仿佛氛围里也飘着身边此人的气味,将她团团地包抄住,让她逃脱不得。
“给谁存候?本王如何听不清楚呢?”他装出一副猜疑不解的模样,用心逗他。
平王不置可否:“难为你操心,我也不过苟喘残延熬日子罢了。”
还是秦若蕖心疼他,直接拉过他到身边,顺手从桌上拿起一块飘着诱人香味的糕点塞进他嘴里,笑眯眯地问:“好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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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这位已经划一废人了,只到底是皇族血脉,万一真的病死……不得已,他才求到了端王头上。
秦若蕖挠挠耳根,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安抚他。
正走过来的陆修琰听到两人这话,又是好笑又是无法,他止了脚步,定定地望着那一大一小的两道身影,看着秦若蕖体贴为小家伙擦手,不时还为他拂去飘落肩头的叶子,眼神愈来愈温和。
无色努着嘴‘哦’了一声,乖乖地回到他身边站好,学着他的模样老诚恳实地施礼:“鑫儿给皇……存候,给皇……存候。”
两人沉默半晌,陆修琰正要告别,却听对方哑声道:“我这辈子,胜也好,败也罢,从未曾服过任何人,独一人除外。”
“那你的弟弟呢?可陪你一处玩?”半晌,又听秦若蕖问。
两人刚用了早膳,便有府中下人来禀,说是二殿下与皇长孙到了。
“都雅。”陆修琰笑着夸奖,当下便见她那双敞亮杏眸弯成了两轮新月。
她是在夜幕之下行动的复仇者,已经风俗了孤清,风俗了冰冷,可现在却仿佛置身于一团火炉当中,热得她几近透不过气来。
她想挣开他的束缚,许是感遭到她睡得不安份,陆修琰乃至还将脸贴着她的额头蹭了蹭,大掌似着哄孩子般在她背上轻拍了几下。
陆修琰一时无话,很久,轻叹一声道:“我已经请太医为你诊过脉了,你,好生养病……”
秦若蕖一个不着被他扑个正着,身子下认识地今后退了几步,幸亏陆修琰眼明手快地扶稳她。
“二皇兄,是我。”
“大师,你但是当师叔祖的人,怎能这般不慎重?”没好气地瞪了正撒着娇的无色大师一眼,陆修琰一脸无法。
只可惜无色嫌弃他动不动就哭,娇里娇气的还不如身为女人家的芋头姐姐,故而一点儿都不乐意带着他玩。
平王被软禁的前几年,统统报酬还是如同亲王,自五年前平王妃借着丁忧之机向宣和帝讨了恩情祭母,途中却俄然攻击二皇子府车驾,扳连刚满周岁的皇长孙失落,从而引得宣和帝龙颜大怒,不但下旨赐死了她,连平王的亲王报酬亦一并打消,仅保存他平王的名头。
没耐烦的无色等了好一会便不耐烦了,若非父亲在身边,他必会本身跑出来找人。想当初在岳梁,他还不是一小我溜到秦宅里找芋头姐姐的,乃至连门都不走,直接攀着窗棂爬出来,也没见秦施主与芋头姐姐说甚么呀!
他暗自嘀咕。
陆修琰一言不发地望着病床上的兄长,很久,闻声一个沙哑的声音:“……是修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