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但是……”无色望着她的伤处,泪水顿时流得更短长了。
陆宥恒沉默很久,幽幽隧道:“是为了鑫儿?”
“鑫儿,过来。”曹氏淡淡的声音在他身后响着。
但是……
“好……”
毕竟,以端王的身份及心性,只要他不参与当中,将来不管是哪一方得胜,他的职位都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收到染梅派人送来的信息时,他想了想,到底也是担忧那小家伙会受委曲,遂唤了长英出去,让他亲身前去章王府接无色过府。
茗忠劝了又劝,可内里的小主子却仍旧不肯开门,无法之下,他道:“但是染梅她们已经把高嬷嬷带返来了,高嬷嬷受了伤,她必然很疼……”
“公子千万莫要这般说,王妃都是为了公子好……”高嬷嬷急了,挣扎着想去拉他。
除了这个,他实在想不出另有甚么启事让一贯不肯插手他们兄弟之事的小皇叔如此明白地表白态度。
“殿下放心,妾身已经亲身上门致了歉,还送了很多补身的宝贵药材。”曹氏明白他的意义,忙道。
“反了反了,你们瞧瞧、你们瞧瞧!”曹氏气得浑身颤栗。
陆宥诚应了声,道:“方才远远见鑫儿哭着跑了出去,如何?但是他又调皮了?”
“妾身明白,妾身会安排的了。”
“王妃息怒,王妃息怒……”侍女顿时便跪了满屋。
陆宥恒叹了口气,靠着软榻半真半假隧道:“小皇叔,我真的有些妒忌了。”
染梅将手上的药交给身边的侍女,让对方为高嬷嬷上药,而她则拉着无色到了外头,柔声哄道:“将来如有机遇,公子还是能见到他们的。”
陆宥恒神采一僵,沉默不语。
陆修琰望入他的眼底,道:“那日之事,你亦有顺水推舟之意。”
“小皇叔,你此话是何意义?”郑王府内,陆宥恒吃惊地望向身前的男人。
陆修琰抱着她的腰,柔声道:“你病尚未全好,天然很多歇息些。”
茗忠二话不说便跟了上去。高嬷嬷是至公子生母身边的白叟,对至公子的心疼不比府中任一人少,至公子常日也最听她的话。
不错,他在发觉非常下便顺水推舟摔下了马,不然,凭他武功及骑术,哪怕是被下了药,又岂会等闲便摔上马去。
“鑫儿身份毕竟分歧以往,一言一行都代表着章王府、代表着殿下,父皇与母后又是那样心疼他,他更要懂事知礼才行。”曹氏服侍他脱下身上大氅,道。
对于这个名义上的儿子,她一开端确是有几分顺从,可悠长相处以来,倒是添了真敬爱好。
不自发地想到方才无色那句‘我讨厌你’,她的笑容又添了几分苦涩。
“酒肉小和尚要来了么?”秦若蕖从书房里间走了出来,自但是然地将手交给他,由着对方将她搂在膝上坐好。
染梅松了口气。
一言既了,飞也似的往院门跑去。
曹氏将无色身边服侍的下人悉数骂了一通,这才深深地吸了几口气,眼不见为净地挥手让她们退下去了。
他只是感觉,本身迩来锋芒太露,再这般下去必会引发父皇不满,倒不如借受伤一事临时隐下,也可避避锋芒。
此事是鑫儿调皮而至?连亲生骨肉都能如此操纵,她这个未曾给他生过一儿半女的老婆在贰心中又能有几分职位?
染梅与另一名侍女赶紧上前将高嬷嬷扶起,带着她一步一步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