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好,你做事,我自是放心。”怡昌长公主嘉许地点了点头。
小家伙低着头,手指不断地绞着衣角。
那侍女游移一阵,轻声道:“长公主,方才有动静传来,沈柔跑了……”
“这是当然,试问人间上有谁能请动端王为她烤肉啊?”秦若蕖对劲隧道。
秦若蕖“噗嗤”一声便笑了出来,捏捏他气鼓鼓的面庞,弯着腰正对着他的眼睛,笑眯眯隧道:“你但是当师叔祖的人了,还小孩子呢!”
陆修琰轻拍拍他的背脊,一向将他抱到了正院。
“我可没如许说,殿下伤的是腿,又用不上人参,府上甚么宝贵药材不能送,为何就……”
这傻女人,对那几块鹿肉可真够固执的。
无色挣扎着从陆修琰怀中下来,行动缓慢地揉了一把眼睛,大声道:“人家还是小孩子呢,被人抱抱又如何了?”
正要迈步出去的驸马卢维滔听到这话脚步一滞,随即便大步跨了出去。
怡昌长公主轻抚着腕上的玉镯子,慢条斯理地问:“可有留下甚么蛛丝马迹?”
“不可,放太多的话太甜,你吃了又会牙疼。”毫不包涵地回绝。
屋内侍女忙上前施礼,而后悄悄地退了出去。
卢维滔忍气吞声地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义,我只是……”
秦若蕖在他怀里哼哼唧唧,咕哝道:“我的病早就好了,头也不沉,嗓子也不难受,连药都不消喝了。”
……
陆修琰心口似是被重物砸了一下,脸上笑意当即便敛了下来。他长长地叹了口气,伸脱手去揉揉他的脑袋瓜子,慎重地承诺道:“皇叔祖承诺你,今后必会带你归去看望他们。”
“那你的意义是郑王殿下的命还不如你爱妾的?”
天气渐暗,青玉告别钱伯,紧了紧身上大氅,迎着风雪吃紧忙忙往端王府方向。
陆修琰亲了亲她的脸颊:“肚子可饿了?”
眸中柔光在两人身上来回轻扫,最后落到面庞被秦若蕖坏心眼地抹了一把灰却浑然不知的无色身上,想到他方才驰念徒弟师兄的那番话,忍不住喑自叹了口气。
他定定地望着吃得笑容光辉的两人,忆起当年岳梁山那条小溪旁的一幕,眼中尽是记念。
“真的?”无色眼中放光。
“跑了?”怡昌长公主神采一沉,磨着牙高压声音恼道,“那么多人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都看不住?跑了多久?可派了人去找?”
另一侧路口上停着一驾青布马车,怡昌长公主得体地与几位夫人道过了别,便叮咛侍卫长筹办回府。
那两人却不睬会她,蓦地一前一后朝她攻来,守势凌厉,招招毫不包涵。
他本来只是让长英去接无色,只转念一想便又让青玉跟着一起去,一来长英与青玉别离是他与秦若蕖身边之人,最能代表着他们伉俪二人;二来青玉与无色熟悉,加上又是女子,轻易出入后宅查探体味无色在章王府中环境。
她的身子一贯极好,甚少抱病,影象中抱病的次数屈指可数,当然,阿谁“夜游症”不算。
***
无色依靠地搂着他的脖子不放,脑袋瓜子枕在他的肩上。
他当年真的做错了,血缘上的靠近哪及得上实实在在的亲情与庇护,想来如果梅氏泉下有知,也甘愿让独一的儿子留在被关爱包抄的万华寺,也不会情愿让他回到亲情冷酷的章王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