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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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现在,身边没了阿谁身影,她只感觉空落落的,非常难受……
言毕,再不敢逗留,大步朝着相反方向走去,那一处,等待着他的是南下的马车。
秦泽苡嘴唇动了动,右腿下认识便迈出半步,终究还是没有追上去,亦没有叫住他。
“小芋头熟谙端王?”他摸索着问。
那段日子他一向担忧着病中的老婆,又哪故意机去拆看信函。直到统统到了无可挽回的境地,他才在清算遗物时发明了那封来自兄长的示警信。
见兄弟几个均不出声,她便当他们同意了,挥挥手便让他们各自散去。
“不,三哥,这都是命,你的示警信函一早便送到了,只可惜……”秦季勋低着头,难掩苦涩。
“……阿蕖。”秦泽苡轻环着她的肩膀,轻声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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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王爷着人送来了一盒膏药。”
贰心口一跳,西厢?周氏被困之处。
愈是对卫清筠、对她早逝的胞姐惭愧,她便愈发的心疼秦若蕖,久而久之,她也分不清这到底是纯粹的祖母对孙女的心疼,还是掺杂了别的情感。
入目标那名玄色身影,纵是脸上包着黑布,他还是一眼便能认出,那恰是‘秦若蕖’。
仿佛有一层薄雾覆盖着她,让她看不清、辩不明身边的人与事。她想要突破停滞,可双腿却像是生了根,一动也不能动。
他还将来得及说话,‘秦若蕖’行动缓慢地朝砸响的门奔去,借着去势用力一踢,房门‘轰’的一声倾圮,周氏的身影便闪现了出来。
“你说甚么?爹与岳老先生了解?”秦泽苡打断他的话。
郊野的风呼呼地吹着,卷动着沙尘。
她缓缓地伏在兄长怀中,哭泣着道:“哥哥,我内心难受……”
秦泽苡皱着眉望向她,虽从青玉口中得知她与端王的了解委曲,但那只是限于另一个身怀技艺的。
是的,正如当日秦若蕖诘责那般,这些年她待她的心机并不纯粹,当然有至心疼爱,但更多的是一种依托赎罪心机,她将对卫清筠惨死的惭愧注到了孙女身上。
秦伯宗事发,秦季勋休妻,及至秦伯宗身故,秦府经历了连续串的打击,早已变得民气惶惑。隔得数日,秦老夫人调集秦仲桓兄弟三人,正式提出了分炊。
坐在常日那张软榻上,她怔怔地出起神,昔日这个时候,她的阿蕖定是陪在身边,吱吱喳喳地说着小女人的趣事。
秦叔楷惊奇:“天然,你爹与岳老先生但是忘年之交,当年他亲往岳梁,哀告先生代为照顾你,不然以岳老先生的性子,既然放言不再收徒,那不管你才学如何过人,他也不成能将你收为关门弟子。这几年你爹虽未曾去看望你,但却一向通过岳老先保存眷你的事。”
秦叔楷深深地吸了口气,持续道:“周氏善妒,连你爹身边服侍的婢女都不放过,特别是她对有关你娘的统统更是耿耿于怀,她身后是全部周府,又有康太妃撑腰,还与长公主交好,在府里无人敢惹。你爹怕她终会伤害你们兄妹,唯有看望岳老先生,要求他……”
“泽苡,你能够怨你爹爹无能,但不可否定他对你们兄妹的慈心。”秦叔楷最后的一句话不竭在他脑中反响,他垂着头,薄唇紧紧地抿作一道。
她仿佛忘了很多首要的事,又仿佛没有健忘。便是现在分开,她想去处祖母告别,可内心却像是有个声音在制止,硬是让她迈不开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