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信得过本王,本王定然会给枉死之人一个交代。只是,周氏不能死在你手上,更不能死在秦府。”好久以后,直到对方哭声渐弱,他才沉声道。
“老爷饶了夫人吧,饶了夫人吧!”听到动静赶过来的梁嬷嬷吓得魂飞魄散,跪抱着秦季勋的腿又哭又求,盼着他妙部下包涵。
‘秦若蕖’握剑的手颤栗不断,眼中仇恨垂垂消褪,取而代之的是深不见底的绝望。
她恨恨地欲拂开他的手,可秦季勋却俄然掐住她的脖子,力度不算大,可却让她没法等闲摆脱。
“将周氏及其侍女等暂关押正院!”陆修琰一扬手,众侍卫领命而去,一阵混乱的哭叫声过后,全部院落便又重归沉寂。
“季、季勋……”周氏怯怯的呼唤在他身后响起,可他却一动不动,仿佛没有听到普通。
陆修琰冷酷地看着这一幕,并不制止。
“老爷不成、老爷千万不成啊!”躲得远远的下人见环境不对,当即飞跑过来,又是拉又是劝地,可秦季勋倒是将半生的恨、悔、痛悉数注入了双手中,力度之紧,便是几名身壮力健的小厮亦拉他不住。
他这平生都在让步,他这平生都在委曲他的妻儿。他护不了妻,护不了儿,护不了女,独一敢做的也不过是把刀对着本身,以绝育的手腕无声抵挡。
他枉为人夫,不配为父。他也但愿,当年死的是他……
可秦季勋倒是杀红了眼,脑筋里只要一个声音在反响――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
哭求声、呼唤声频起,场面一时乱作一团。
“我、我要休妻!”少顷,秦季勋沙哑的声声响起,让好不轻易喘过气来的周氏几乎两眼一翻晕畴昔。
秦季勋闻言身子一颤,整小我便僵住了,也不知多久,他蓦地仰天大笑,笑着笑着,两行泪水缓缓从他眼中滑落……
“你真的还记得我娘么?你真的爱过她?你凭甚么、凭甚么……”喉咙一哽,余下之话却再也说不出口,一滴眼泪从她眼角滑落,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放下了握剑的手,背过身去哑声道,“我多但愿你们当年未曾生下我,多但愿身上流的不是秦家人的血,多但愿当年死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