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义眉头皱得更紧:“王爷瞧上她了?”
却说婢女一古脑地将所见悉数回禀陆修琰,陆修琰顿时了悟。难怪她不顾伤势对峙要帮忙他盗取账册,看来已经从那吕洪口中得知了仇敌身份。
“大哥,王爷待这位秦女人有些分歧,连皇上赐的绿玉膏都给她用了,当初大皇子但是磨了好久,还许了很多奇珍奇宝方能换去一盒。”
“不管这女人怀的是甚么心机,我都不会答应她坏了王爷大事,你且归去好生庇护王爷,待我往秦府一探。”长义沉着脸叮咛道。
见他不诚恳答复,‘秦若蕖’再度狠狠地一按,又是一声惨叫响起,吕洪胸口包扎着的白布早已血迹斑斑,便是她本身,右手也沾满了他的鲜血。
“长义,无妨。”陆修琰定定地望着排闼而入的女子,一对上那双冰冷的眼睛,他便清楚来人不再是白日阿谁在他身边叽叽咕咕没完没了的四女人。
“奴婢对夫人忠心不二,夫人明鉴!”浣春吓得‘咚’一下跪在地上,连连表起忠心。
她忿忿地一拂袖袖,一声不吭地转成分开。
“是的,我问过了王爷,王爷亦不否定。”长英点头。半晌,又问,“大哥,当年不是你跟着王爷去的么?那几户人产业真是被平王乱兵所杀?”
“一大早,吴世奇便到了秦府,看来江建业已经开端思疑秦伯宗了。自当年秦伯宗借周家的势谋了现在官职,多年来一向不上不下,内心不免有些急,只他空有一腔大志,却无胆量,故而在江建业利诱时既不敢回绝,也不敢真正跟随,同时为了以防万一,还偷偷记录每一笔买卖。”灯火透明的屋内,风尘仆仆的男人一五一十地将所探之事回禀。
见她说话如此不客气,长义不悦地皱起了眉,本欲喝斥,却被站在身边的弟弟长英轻拉了拉袖口,他不解地侧头,便见长英对着他做了个‘不成’的口型。
周氏冷哼一声:“一个奴婢,量你也没阿谁胆!起来吧!”
那一刻,‘秦若蕖’是真的想杀了对方的,她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按在对方犹渗着鲜血的伤口上,先是狠狠地一按,惹来吕洪一声惨叫,她方森冷地问:“我问你一句,需求诚恳答复,不然,我便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长英神采也变得极其丢脸,好一会方喃喃隧道:“难怪,难怪她一向追踪至今……”
‘秦若蕖’并不在乎,回身便迈出了门,倒是跟在她身后一声不吭的青玉朝他曲膝行了个礼。
“王爷!”长英不明以是,飞也似的冲了出去。
“我与你一同前去!”女子奇特的嗓音俄然响起,长义当即握紧长剑护在陆修琰身前,眼神凌厉地盯着来人。
“……是,谢夫人。”浣春低着头粉饰眼中恨意,宽袖中的双手死死地握成拳。
“是他是他,就是他、趁、趁我不重视……”
如此看来,秦伯宗的确与当年秦卫氏之死有关。
“伤筋动骨一百天,女人伤势并不轻,还是好生将养些日子为好,账册之事,本王自有安排。”
“那妇人的确是死于兵器之下,何况这当中牵涉的说不定是内宅争斗,王爷又赶着前去禁止平王,故而此事我并没有多放心上,只将那女子死因一并归入别的遇害者当中。现在听你说来,说不定那位幸存的女人亲眼目睹了生母前后毒发、被杀……”说到此处,饶得是见惯存亡的长义也不由生了几分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