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长英因她的踌躇不决而心生不满,冷哼一声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民气!”
来人面貌竟与躺在床上无知无觉的秦若蕖普通无二!
远处模糊传来喧闹的人声、脚步声,陆修琰浓眉一皱,当机立断:“快走!”
他悄悄地坐了约莫一盏茶工夫,蓦地起家,大步出了门。
掌心握着药膏,他忍了又忍,终是按捺不住地抱怨道:“王爷便是不顾及本身,好歹也想想跟随您多年没功绩也有苦劳的部属,如果老爹和大哥晓得部属竟然让王爷涉险救人,还不扒了部属的皮!”
“她的手是被砸落的横梁弄伤的,想必伤及了骨头,至于身上可有其他伤,这便要劳烦女人查抄了。”陆修琰淡淡隧道。
“蜜斯在内里,蕖蜜斯在内里,放开我!”青玉又急又怕,拳打脚踢地欲摆脱长英的钳制。
“又不是您甚么人,还是个凶巴巴又奇奇特怪的,做甚么要对她这般好,还是听老爹说的好,女子啊,不到六十岁不能让她有饱饭吃……”只到底内心不平,一边走的同时仍忍不住嘀咕。
“多谢王爷!”青玉感激地朝他‘扑通’一声跪下,连连叩了几个响头。
跳动的烛光投到他的脸上,照出满脸的灰尘、污渍,本来洁净整齐的衣袍,现在也脏得不成模样,几滴水珠从他发上掉落,便是他所站立之处也染了一滩水渍,难为他竟然还能很有皇家风采地拂拂袖袖,仿佛身上穿戴的还是那身金贵的亲王仪服般。
“你若信得过本王,尽可将她留于此处养伤,本王另派人与你一同回府。”清平淡淡的声声响在耳畔,她惊奇抬眸,望向不辩神采的陆修琰。
青玉顿时便明白他方才那番话是何意,内心也有几分震惊,临时找个替人瞒畴昔自是目前最好的体例,只是一想到要将秦若蕖留在此处,她又是一万个放心不下。让钱伯派人来接吧,又怕会引端王思疑。
陆修琰察言观色,也不催她,一拂袍角在椅上坐下,好整以暇地等着她的决定。
陆修琰嘲笑一声,倒也没逼她,只抬步行到床前,目光落到秦若蕖身上,声音让人听不出情感。
陆修琰闻言,嘴角闪现一丝笑意,只很快又敛了下去,淡淡地扫他一眼,道:“你若再叽叽歪歪,不等他们,本王便先扒了你的皮!”
“你不要命了?!”孰料冲到半路,手臂却被人紧紧抓住,她也来不及去看来人是谁,死命挣扎着,“放开我,放开我,蕖蜜斯在内里,我要去救她!”
青玉不敢担搁,跟在长英身后出了门,只半晌的工夫便寒着脸返来,磨着牙禀道:“是的,那人确是与先夫人之死有关!”
青玉亦不敢怠慢,眼神紧紧盯着陆修琰怀中的身影,寸步不离地跟了上去。
陆修琰谨慎翼翼地将怀中人放到了床榻上,刹时间,‘秦若蕖’左手臂那触目惊心的灼伤便露了出来。
青衣女子没有理睬她,扯下人皮面具,继而朝着陆修琰单膝跪下:“部属拜见王爷!”
陆修琰并未禁止她,只在余光扫到吃紧忙忙地受命而来的大夫时道:“先让大夫给她看看伤势。”
“蕖蜜斯!”她又慌又怕,望着被陆修琰抱在怀中的‘秦若蕖’,颤声唤。
“现在便去看个清楚!”陆修琰掷地有声。
“扑啦”一声,本是要扑向烈火的水却被俄然从屋内冲出来的身影挡去了,青玉一愣,随即大喜,用力抛弃木桶,飞也似的往被她扑得满身湿漉漉的身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