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侍女与吕洪当年便有些轻易之事,她俄然灭亡,想必吕洪亦难逃一死。而吕洪是在王爷手上,又是因了先母一事,天然与周氏主仆亦脱不了干系,故而草民猜测,周氏主仆与吕洪想必亦已身故。”
“端王爷!”非常清脆清脆的一声。
“草民要谢的并非那事,而是王爷封闭了周氏侍女被杀一事。”
“王……公子,前面不是岳梁书院么?就是那位秦四女人兄长任教的书院。”走了半个时候,长英诧异地指向火线不远。
秦若蕖与那小和尚中间,放着一只竹篮子,篮子里装着几串红得喜人的野果。
“与报仇雪耻比拟,草民更在乎的是舍妹的平生安稳无忧。”
“多谢女人体贴,我很好。”陆修琰谢过她的体贴,顿了顿,认当真真地自我先容道,“鄙人姓陆名修琰。”
“如何了?你嗓子不舒畅么?”秦若蕖体贴肠问。
“王爷想必思疑草民是从那边得知,实在这也只是草民猜测。从岚姨与青玉口中,草民已经晓得了很多事。王爷出发回京不久,当年参与了毒害先母的婢女无端丧命,官府虽查明属出错落水而亡,但此究竟在过分于偶合。”
陆修琰的脚步一下子便停了下来,皆因他认出,那女子恰是将近一年未见的秦若蕖。
陆修琰笑着解释:“秦公子有所不知,本王此次是微服出行,并不欲轰动旁人。”
小家伙偷偷朝秦若蕖扮了个鬼脸,然后一脸理所当然地朝对方伸开双手:“抱,抱抱。”
“王……公子,那孤月大师好好的怎跑到这里来了,既是与公子有约在先,自是应当寻个好处所等着。”长英以袖作扇,裂着嘴抱怨道。
秦若蕖有些委曲,小小声隧道:“他又不让人家叫他王爷……”
秦泽苡呼吸一顿,神采刹时有些许发白。
活至这般年纪,还是头一回有人当着他的面问他姓名。
“我家就在书院旁,是山长特地给哥哥安排的小院子,常日家里就哥哥、我、岚姨、青玉、福伯和良安。”一边走,秦若蕖还一边给他先容着家里的人。
陆修琰被她叫得有几分失神,回过神时便见对方走出好一段间隔,正朝他招动手。
只是,看着她现在这模样,再想起她这些年经历,他不由有几分唏嘘。如果没有仇恨,这女人在父母膝下安然长大,想来便会是现在这般纯真吧?
陆修琰带着长英在骄阳之下赶了大半日的路,饶得是两人体格结实,也不由有几分疲累,特别是现在正值隆冬,如火球般的艳阳像是要将人烤干普通,热得难受。
带着丝丝凉意的山风缓缓劈面拂来,摈除一起的酷热,让人只觉通体镇静。
陆修琰定定地望了半晌,不动声色地呷了口茶,道:“本来你这是诈本王。”
“王爷,请用茶。”素岚奉上香茶,而秦若蕖不知想到了甚么,悄悄地拉拉她的袖口,满脸等候地小声问,“岚姨,说不定王爷会留在咱家用饭,不如便让我来帮你筹办晚膳吧?”
秦泽苡也不过是作作模样,又哪会真舍得骂mm,只是内心到底对陆修琰与自家mm的熟络存着疑问。
陆修琰含笑听着她的话,并不出声禁止,直到对方停了下来,方道:“本来五公子将近结婚了,恭喜恭喜。”
长英喘了几口气,不敢再说。
只当他看到跟在mm身后的两个身影时,心中一突,手上的棋谱‘啪’的一声便掉了下去,刹时打乱了棋盘上的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