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芋头姐姐,你在做甚么呢?你瞧我拿了甚么来?是盐,我趁他们不重视拿了些盐来。”小无色将紧紧护在怀中的小布包递到秦若蕖跟前,一脸献宝地说。
陆修琰觉得她恼了,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反应,唯有磨动手掌,难堪万分地望着她。
“芋头姐姐,这黑乎乎的像块炭般,真的能吃么?”无色皱着小眉头,盯着方才从火架子拆下来的‘烤鱼’,语气尽是思疑。
“接着,接着要把调料抹到鱼的两面,然后……”陆修琰好笑,这丫头清楚是现学现卖。他也不出声,非常落拓地坐于一旁,任由那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烤起鱼来。
两个脑袋齐唰唰地转了过来,一看是他,两人先是一愣,而后对望一眼,俄然同时‘噔噔噔’地朝他快步走了过来,两双一样敞亮乌黑的眼眸眨也不眨地盯着他。
“那如何办,都三条了。”秦若蕖的信心一下子被打击殆尽。
次日闲来无事,又见长英正兴趣勃勃地与寺内和尚比武,陆修琰也不欲扫他的兴,干脆单独一人便出寺,一起往山下走去。
“可我就是叉不中啊!”秦若蕖泄气地一屁股坐到了溪旁的圆石上。
饶得是沉稳如陆修琰,也不由被那两双眼睛里披收回的镇静之光盯着内心发毛,他下认识便退了一步。
两刻钟后,小无色欢愉的稚嫩童音便响彻林间:“都弄好了,陆施主好短长!”
陆修琰天然不会厚此薄彼。
……
本来如此,莫怪这丫头唤他酒肉小和尚。
“可鱼还没捉到啊,光有盐有甚么用。”秦若蕖将目光从溪水里收了返来,忧?隧道。
他无法地点头笑笑,有一种被面前两人吃得死死的诡异之感。
清风似是带着溪水的凉意劈面扑来,耳边是女子与孩童的清脆嗓音,异化着潺潺流水声、虫鸣鸟叫声,竟是可贵的调和。
“陆修琰,那条那条,我要那条!”秦若蕖不睬会他,扯着陆修琰的袖口,指着另一条急道。
“陆施主,你这般短长,必定也会烤鱼。”
“芋头姐姐,接着要如何做?”无色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孔殷地盯着秦若蕖问。
芋头姐姐,酒肉小和尚?陆修琰好笑地挑挑眉。
“那你必定能叉好多好多鱼!”无色接上话,小身子直往他身边凑。
无法地望了一眼涓滴不懂客气为何物的小家伙,再看看一旁一样双眼亮晶晶的秦若蕖,陆修琰唯有摇点头,认命地举起木叉,用力往溪里那条正游得欢乐的鱼儿扔畴昔。
“呸,好苦!”小家伙试着捏了一小块送到嘴里,刹时便吐了出来。
你一言我一语的恭维,直说得陆修琰头皮发麻,想要回绝的话在对上那两双亮得可比启明星的眼眸时,不知为何硬是说不出口。
刚出了寺门,不经意间瞥见一个小小的身影蹑手蹑脚地贴着墙壁往门外挪,趁着没人留意,如一阵旋风般直往外奔去。
“这……略懂一二。”
“必定能,我说能就能!”小家伙掷地有声,小手紧紧地抓着他的大手,直把他往溪边拖,拖至那块大石旁,再把那削成了叉子模样的木棍塞到他手中,连连催促道,“快叉快叉,啊,我要那条,那条够大,快快快,陆施主,你倒是快啊!”
摸摸圆滚滚的小肚子,无色满足地叹了口气,继而眸光闪闪地盯着他道:“陆施主,要不你也到我们万华寺剃度削发吧,我收你做门徒,如许你一出去便能够当师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