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似是感激地笑了笑,只当她的视野扫到秦若蕖身上时,本欲分开的脚步略顿,不经意隧道:“女人在采花?前头立着的那石头后有一方草地长满了各色鲜花,倒也高雅。”
“大师好眼力,确是老身那排行第四的孙女儿。”
“也好,幸亏是虚惊一场。”秦若蕖拍拍胸口,有几分光荣隧道。
“我明显是见她往这边来的,怎的不见人?”提着裙裾走过来的青玉四下看看不见自家蜜斯,迷惑隧道。
主仆两人边走边说,离秦老夫人地点之处将近时,青玉想了想,拉着她的走往另一边秦府下人等待处而去。
秦若蕖陪着老夫人上了香,因老夫人要去听主持大师讲经,她感觉非常无聊,趁着没人留意便偷偷溜了出去。
远处俄然呈现的两道飞跑而去的男人身影让她吃了一惊,只当她看到地上那张熟谙的面庞时更是大惊失容。
半晌,秦老夫人叹了口气,搂着秦若蕖又道:“若说这辈子老身另有甚么放不下的,唯有这丫头,本日可贵与大师相遇寺中,老身有个不情之请,烦请大师为老身这丫头相上一相。”
“摘归去让祖母瞧瞧,再插.进马车的玉瓶里头,一起上闻着这香味也舒畅些。”一面摘,一面自言自语隧道。
“就你多嘴,岚姨,咱不睬她。”秦若蕖啐道。
“就撒娇……”
慈华寺位于慈华山半山腰,又正值春之时节,满山姹紫嫣红,莺声鸟语,虽不及富朱紫家里头的奇花异草,但却别有一番天然奇特之蕴味。
来人是一个年纪与她相仿的女子,身着与她普通色彩的衣裙,发上一样是简朴地束着金带,神采有几分镇静,不时还回过甚去望望身后,足下法度倒是仓促。
她这才留意屋里头的另一人,见是位慈眉善目标老衲人,忙听话地上前见礼。
只是她也晓得便是再问下去,孤月大师能明言的也只要这些,唯有暗叹一声,谢过了他后,祖孙一行人这才告别回府。
说罢,又向她福了福身子,这才迈步分开了。
见他应允,蓝衣男人总算是松了口气。
青玉神情一凛,将她上高低下细细打量了一番,确信她身上衣物穿得好好的,并无被人乱动之陈迹,这才暗自松了口气。
缓缓跟着另一组足迹而行,走出数丈之远,俄然听到若隐若现的说话声。她皱了皱眉,凝神竖起耳朵谛听,只模糊听到几个字——“抓错了”、“美人痣”、“不测之喜”、“痛快一把”。
被唤“主子”的男人浓眉皱了皱,望望天气,点头道:“也好,既已进了城,也不在乎早一日晚一日。”
听他这般说,老夫人倒是喜忧参半。喜的自是那句“多福多寿”,忧的倒是不知这“盘曲”到底有多盘曲?是特指当年那场祸事,还是孙女此后所要经历的?
秦府揽芳院内,素岚心急如焚地在屋里走来走去,口里不断地责备:“这事你为何不奉告我?你明知、明知……”
她睁大双眸,直到看清楚来人穿着打扮,忍不住“咦”了一声。
他皮糙肉厚的倒也没甚么,可主子身份高贵,虽亦是习武之人,但连日来徒步而行,到底让他放心不下。
“我也不知,我好好地采着花,俄然便像是被人打了一下,醒过来便见到你了。该不会碰到打劫的吧?”她苦着脸,皱了皱鼻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