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报酬再好也是在冷宫,她身侧连奉侍的人都没有,冷冷僻清的宫室,连桌上都落着厚厚的一层灰,也没人去管。梅蕊抬手叩了叩门,轻声道:“娘娘。”
他冷冷隧道:“蕊蕊,你在这里做甚么?”
恰好这边没甚么差事了,梅蕊告了个假便往冷宫去,赵氏命人递来的帕子被她揣在怀里,不晓得为何模糊感觉有些发烫。皇城本来就算是庄严的了,冷宫则像是蒙了一层灰,在夕照中分外冷寂,在宫门前看管的侍卫见着了梅蕊,比起刀来将她拦下,大声喝道:“何人?”
一旦提起她阿爹来,赵氏的神情又变得怅惘,这是她藏在心间好久的隐蔽,直至被剥去繁华落魄如而后才敢将他拿出来细细品赏,却只剩得一堆腐朽的残渣,赵氏掩住了面,伏于膝头,抽泣出声:“景臣啊,缘何不与同时生。”
侍卫大喜过望,遥遥一指,又详详细细地讲了一回,梅蕊谢过后便提步迈了出来,冷宫里关着的都是犯下过大罪却不能正法的嫔妃,梅蕊每走一步都能闻声逼真的咿呀声,像是唱曲儿,唱的是光山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