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本身呢?
澜春愣了愣,遂点点头:“也好,这边正乱着,他那性子,正面碰上四哥还不晓得会说出甚么话来。他不返来也好,守着二哥,他日还能重新把都城夺归去。”
“他还不晓得昭阳和你二哥的干系?”
太后快速转头:“哦?何故见得?”
第九十七章
赵孟言一怔,沉吟半晌:“这个将来倒是能够拿来大做文章。”
老四弯起嘴角微微一笑:“好啊,我就看你如何死鸭子嘴硬。反正这天下已经不是你儿子的了,要如何败,我说了算,你且看好了。”
“你不会想晓得的。”赵孟言说。
太后抬眼看他,也跟着微微一笑:“你何不看看你与你母亲是如何对我和我孩子的?又为何不看看你母亲撺掇着先帝如何对待天下百姓的?正报酬尊,帝王又是至尊,可你们连同定国公等人到底在把先帝往那里引?大兴没有亡在他手里头,那是祖宗积储得太厚,才没让这天下被你们这些蛀虫给败完。现在你返来了,是筹算完成先帝和你母亲未能完成的大业不成?”
“您就看着他如许欺负太后娘娘?”
她很快就要落空皇后之位了,可实在她也不太在乎这个位置。她在乎的不过是等候十余年,熬过了冗长的光阴,她把生命里最好的韶华都华侈在了一盘棋上。
“谁说我不想晓得?我这不是就在问你吗?”澜春催促,“从速的,你到底如何出去的?”
*
昭阳顿了顿,说:“皇后娘娘想必过得也不错,皇上离京,四王爷返来,本来我还在想您该如何自处。现在看来……恐怕我该跟您说一句恭喜才是。”
澜春一脸嫌恶地说:“我也是到本日才晓得,大皇子竟然是他的儿子。”
赵孟言眨眨眼:“赵夫君的mm递牌子进宫见姐姐,我坐在她肩舆上一起进的侧门。”
赵孟谈笑了两声:“谁能想到呢?堂堂太傅大人之女,竟然与他同流合污。太傅一世清正廉洁,就连死也死得轰轰烈烈,为了当今皇上,为了江山社稷。可皇后竟然和那人里应外合,当真是叫太傅泉下有知也死不瞑目。”
贫嘴归贫嘴,两人到底还是有事牵肠挂肚着。澜春临走前叮咛他:“出去的时候谨慎些,现在宫中可不是二哥当家了,如果四哥逮着你,他铁放内心乐着呢,一早就想给你上马威了,不定如何措置你!”
“他是待我不薄,可他也从未待我好过。我在这宫里当了十来年的皇后,统统人都拿我当笑话看。我算甚么?”皇后笑了两声,再问一次,“我算甚么?”
她甘愿做一个和面前这个女子一样的人,非论出世多么悲惨,非论多像浮萍无依无靠,可起码被人放在了内心,烙进了生命里。天子情愿为了她冒天下之大不韪,那样一个明君,那样一个一丝不苟的帝王,可觉得了她金屋藏娇,与太后对峙。
“恭喜就不必了。”皇后看她半晌,“你内心恐怕也喜不起来,现现在最恨的便是我。若不是我从中作梗,你已经到了金陵,不管是在宫里还是在宫外,你都有他护着。”
澜春点头:“还不晓得。我想去四哥那边问问环境的,但又不敢透露太多,也没能问多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