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化淡定的坐在沈仲元之前躺过的那张床上,看着几个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的人,俄然大笑道:“你们如何就如此悲观?人已经死了,花贤弟算是已经完成了任务,待我回京交旨,统统就都结束了。”
“花贤弟,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李青不死,皇上如何能饶你啊?”蒋平最早焦急道:“这一趟我们搭上了多少性命?为的就是救你这一条命,你如果一时不忍,放了他,你悔怨可就来不及了!”
白金堂走到花冲面前,淡然道:“你能看开这存亡之事,很不轻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李青罪孽深重,当死。沈仲元若要真的阔别是非,你也算救人一命,别管将来如何,你心是向善的,必然会有好报,我们走吧,回京以后,看万岁如何定夺吧。”
李士贤冷哼一声,低声道:“今后的王驾怕是要换人了!”
“只要能见到皇上,我就有体例让万岁赦免花贤弟!”
“能够是泄愤吧?”李士贤回了一句,随即对崔波浪道:“崔提督,我们还是从速成殓千岁,安排千岁的后事为好,小王千岁还在天竺呢!”
崔波浪指着尸身,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采,问李士贤道:“这…这是千岁?”
“为何?”
白玉堂气的一把将他推开,一拳砸在桌子上,花梨木的桌子被他砸的四分五裂。
李士贤长叹一声:“去地宫看看吧,我感觉王驾千岁的尸身应当就在地宫!”
“可千岁他……”
花冲侧过甚去,不敢正眼直视白玉堂,但却回应道:“我信他,因为在这件事上,我和他是一类人,我们做的决定也是一样的,我信他此次不会再骗我,我们归去吧,如果他还活着,就当我眼瞎了,也当各位没有我这个朋友吧,我会自刎赔罪!”
“花大哥,你气死我了!我们辛辛苦苦,这将近半年的时候,做了多少筹办,就是为了让你重获自在,你竟然在这放了他?你当这是华容道不成?万一他做下局骗你,你这两年的苦可就白受了!”
智化笑道:“只要他不傻,在我们复旨之前,就算他想重新露面,也应当再多等上一等!我们复旨以后,他就算再度出山,赵祯也何如不得他了!”
白玉堂怒道:“你又信了他的话?你要让他操纵多少次啊?你为甚么要信他?”
智化正色道:“这一次,你必然不妙手软!”
花冲神采果断,点头道:“我晓得该如何做!”
白玉堂不信:“你有掌控?真有掌控,你为甚么当初不在都城里用?”
两人沿着隧道走到地宫里,公然内里有一具烧焦的尸身!
“我又没机遇晤驾,如何能用上这个主张,只要让我见到万岁,准能胜利!”
船埠这里赤发龙神冯奎章的兵马已经撤向城门,王兴祖这里的船队也就剩了四五条船,他留下保卫的人马不过五百人,死撑了一个下午,打的就剩了百人不到,此时正在船埠这里修整。
“另有皇上翻不过来的案子?皇上不是想杀谁就杀谁?”
“走!”
路素珍在一旁黯然道:“就算脱了罪又能如何?当年一品大员,世袭国公也能一撸到底,变作朝廷钦犯,就算你们下套设想,让他脱了罪恶,今后皇上就能不翻旧账吗?”
智化点头笑道:“没错,就是此物!当年太祖黄袍加身,从后周柴家手中谋得皇位,为了安抚民气,他即位以后,下旨宠遇柴氏子孙,赐柴氏丹书铁券,即便柴氏宗族先人犯下弥天大罪也不得加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