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猜,有这工夫,我还是想想一会儿见到国太的时候,如何去跟她说呢。”
“放心,不消挨个砍,我们必然能够大摇大摆的走出皇宫!”
“不会的,即便沈仲元没有这层安排,我们也能顺利分开升龙。”
“统统尽在把握当中,你就放心好了。”
几人直入皇城司的衙门,固然皇城使大多数时候是不在这里的,但属于他的房间还是有的,智化和花冲到了屋里,绝口不提面圣之事,命人筹办酒菜,一向对饮到入夜。
天气垂垂变暗,比及掌灯以后,花冲换了一身夜行依托,跟智化告别,直奔皇宫,皇宫内里他来过不止一次了,也算轻车熟路。现在的花冲武功也非当年可比,固然保卫森严,但黑夜之间,熟谙地形的花冲还是轻松的避开了保卫,来到了玉宸宫,这间宫殿本来是给皇妃住的,也是当年还是后妃的李太后所居住的处所。自从李太后还朝以后,赵祯就将这座宫殿重新清算,再次腾给了太后,作为太后寝宫。
“甚么上风?”
“快起来,”太后将花冲掺起道:“当年如果没有你和你那两位师父,哀家也活不到现在,我这后半生都是欠你们的,你深夜入宫,敢是南唐的事处理了?”
“唉,难为你了,为我儿的江山出世入死,还要遭此无妄之灾,你放心,既然大事办好,等你见驾的时候,哀家也替你去说,管束他还你官复原职!”
智化笑道:“感受你俄然变聪明了,不对,你本来也不笨,只是晓得揣摩别人的设法了。”
花冲俄然明白了:“我懂了,既然没用上这个内应,你就不想让他透露,即便是我,也不能晓得,我不问了。”
花冲拿着长生牌,内心非常打动,这李太后当真是个好人,竟然这般为本身着想。花冲再次扣头道:“罪民花冲,多谢太后大恩。”
花冲闻言,仓猝再次跪倒,叩首求道:“还望太后收回成命,这官我还是不做了,罪民只愿归隐故乡,今后做一个安仁慈民,家有娇妻爱子,衣食无忧,足矣!”
智化笑道:“沈仲元是甚么人物,我能在他部下安插进内应?”
花冲再次躺下,长长的呼了一口气:“但愿吧。”
花冲身子一仰,躺在了船舱里,放松的伸了个懒腰,悠悠道:“皇城使大人,您不感觉您这语气越来越像沈仲元吗?是不是你们皇城使都这么说话啊?一个个装神弄鬼,说话都藏一半说一半,一点都不痛快。对了,你在南洋的时候但是说过的,你在南唐有内应,这内应到现在我也不晓得是谁!”
固然天气已晚,但李太后并没有睡下,而是在一个灵位之前焚香念佛,不竭的敲着木鱼,在她身后,两个宫女正在侍立服侍着。
李太后奇特道:“莫非我那皇儿另有甚么事没对我说不成?你如何说的这么惨痛?看你这模样,仿佛是怕仕进了?究竟产生了甚么事?”
花冲撇撇嘴:“少说这没用的,八十万人,站着让我挨个砍,我也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