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年,都是顺母妃照顾臣弟。她此人不善寒暄,在宫中也没甚么人走动,臣弟想把她接到王府里去。”
沈玄宗一揖:“多谢皇兄,还是皇兄想得殷勤。”
迩来确切太热了。
苏吟一听太后提汤述仁,就晓得他免不了要说这个,听到一半脸上就烫了起来,面红耳赤地跪地一拜:“奴婢今儿多嘴了,太后恕罪。”
“是是是,你辛苦,你最辛苦。”沈玄宁一脸当真,点头点得像捣蒜。
苏吟:“……”
“汤先生甚有才学,我会好好跟先生学的。”沈玄宁说完,又想起苏吟挡胡骁的事,便把这事绘声绘色地跟太后说了一番。
这小脾气!
然后兄弟两个落了座,又说了些有的没的,还聊了点迩来的功课。沈玄宗说比来先生对他太峻厉了,他经常要苦读到深夜,沈玄宁扯了扯嘴角,无声地看着他。
“你可算了吧。”沈玄宁瞟着苏吟,悠悠点头,“她啊,睡得晚一些第二天就哈欠连天,持续来两三天,眼眶就跟挨了拳头一样,不敢让她照顾。”
太后秀眉微锁:“为何?”
太后听罢也点了点头:“你想的不错。哀家一会儿就着人奉告她,会把该说的话都带到。”
“……”苏吟好生憋了一下,还是没忍住噗地笑出声来。
太后有些唏嘘:“到底委曲他了,他是个好孩子。”
“母后您说过,皇位到了婉太妃跟前又没了,她不会那么等闲断念。我想,她即便在冷宫住了四年,也一定就会断念。”他略作沉吟,续说,“但她若此心不死,来日最后深受其害的,实在是四弟。如此这般,倒不如让她晓得四弟现下过得很好,平生繁华无忧。她凡是真肯为四弟考虑,就不会再涉险争甚么了。”
沈玄宁放动手,好笑地看着她往外退。等她出了殿,他便走向了膳桌,然后挑了道苏吟爱吃的八宝豆腐,让冯深着人给她端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