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书云又道:“只是,致广钱庄是何人建立的,并不清楚。”
陆莳兰微微一怔,看看霍宁珩手中的译卷。她本来是找对方帮手,天然不好推让。便答:“好啊,那我只幸亏四爷面前献丑一二。四爷莫要嫌弃便好。”
陆莳兰单独等在内里,不到半盏茶的工夫,谢遇非便走出来,轮到她进殿。
她到宣政殿外时,已近傍晚。萧冲邺正召两名大臣说话,正巧谢遇非也在殿外台阶下,等着面圣。她便用在公事场合的称呼对方:“谢同知。”
谢遇非看着陆莳兰,倒是内心有些滋味交杂。
他倒是没有让陆莳兰用箜篌弹奏,只让对方用了他平素惯用的那张五弦琴。
但致广钱庄能有如此成绩与口碑,撤除背景不普通外,却也建立了一套赛过当代其他钱庄的运作与羁系法则,霍宁珩真想要查甚么,却也不难。
天子赐,臣岂可不受,陆莳兰想了想,便接过来道:“臣多谢皇上恩赐。”
季嬷嬷有些话想问, 是关于自家女人和首辅的, 又一时不好开口。她还在踌躇, 陆莳兰已出门了。
直到霍宁珩派出去的人返来,带来陆莳兰想要的信息。她看了看那明细票据,微微蹙眉,便朝对方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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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则,昨夜之事……蔺深已与谢遇非交换过,说他看到的那一幕,是首辅在帮陆御史穿鞋。也是巧,正要穿鞋,就被他打搅了。
一曲结束。霍宁珩肯定了本身的猜想,转头看向一泓粼粼生辉的湖水,便有些沉默。他很少再与陆莳兰说话,只偶尔说两句。还好陆莳兰内心也揣着事,倒没有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