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身被其别人穿得看腻了的官服,穿在她身上,有种难以言道的清举韵致。
陆莳兰照实点头。
陆莳兰恰好去看霍宁珘,对上他的眼睛,呼吸微顿。
他便道:“公子,我没发明有人跟着。”
霍宁珘轻嗯一声,权当回应,视野掠过陆莳兰的手。
陆莳兰还将来得及训话,陆莳安已道:“哥,祖父因本日之事,竟罚我禁足一月!你去跟祖父说说罢。过些天便是霍家老夫人的寿辰,我特地筹办了贺礼,想要亲身送给老夫人。我不想被禁足!”
她身上穿的是青色七品官服,胸前补子刺绣五彩鸂鶒,墨色长发划一整束在乌纱中。腰间吊挂着一枚御史印,刻着“绳愆纠谬”四字。
陆莳兰入迷时,萧冲邺已站起家,绕过龙案,走到了她的身前,道:“你昨晚践约了。”
陆莳兰舒了口气,往中间让开。
霍宁珘看着对方温馨的面庞,将部下滑,几近是掌控性地掐着她的颈项。
霍宁珘看看陆莳兰,道:“她先前被我弄晕了,约莫半盏茶之前。你将人措置好,不要让她有所发觉。”
是她多虑了?陆莳兰便不再说甚么,她俄然又想起下午放衙后收到的那封打单信,会不会是送来那封信的人?
直到半年之前,霍宁珘率着数万精锐,包抄都城,攻入皇宫,亲手斩杀逆王,又将他这外甥萧冲邺给迎入都城,搀扶即位,结束了大乾四分五裂的局面。
他的目光又在她细瘦的腰身梭巡半晌,最后,落在她的面孔。
她俯身在地,从萧冲邺的角度,能看到对方颈间暴露的一截肌肤,凝脂般的雪色。
没过一会儿,一名身穿紫裙,带着面纱的外族女子便进了屋里。看到霍宁珘与依托在他身上的双目紧闭的少年,她按下心中迷惑,关好门上前:“七爷?”
陆莳兰不料陆莳安毫无悔意,神采微凛,将她打断:“安安,若对方对你成心,哪需你如此费经心机。你这般行事,除了被人看轻还能换来甚么?还好首辅偶然将你本日之事鼓吹出去,不然,你还如何嫁人?”
即便没有他手中权势带来的影响, 只是其本身,便能等闲夺得旁人的存眷。
中间的亲兵是个机灵的,见霍宁珘先前看的是陆莳兰,立马禀报导:“七爷, 那是御史陆大人,先您从府里出来有一会儿了。”
听了对方的禀报,霍宁珘倒是留步在马车门前, 眼眸微眯了眯, 再次看向陆莳兰。
“很不测,是不是?”萧冲邺唇角含笑,目光定定落在陆莳兰的脸庞。
那张俊郎少年的脸,倒是陆莳兰认得的。
陆歧看了看伯府地点的这条栖鹤巷,夜不算深,但四周空旷无人,只要道旁积翠如云的老榕树,在风里收回沙沙声。
陆莳安语速极快,又道:“你们当我豁出脸面去找宁珘哥哥是为了谁?我还不是为了我们这一大师子人。大姐固然去了,但是另有我啊。哥,你想想,我若嫁到霍家,你不是就平步青云了?”
一跨进屋,却见她那二妹陆莳安在内里等着她,眼圈还红着,似是才哭过。
“是,七爷。”那叫月夭的女子便来到陆莳兰身边。
他又道:“槿若,朕让你从今起,调到御前纠察朝仪。你可情愿?”
萧冲邺重视到她的神情,略微放低声音,说:“阿谁时候,朕没有以实在身份相告,槿若不会介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