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语嗯了一声，便没再说话，委实是因为这会儿她的嘴里已经塞进了吃的东西，底子就发不出半点的声音。
潘夫人正欲含泪控告，拿着簪子的人倒是不耐烦地用了用力，瞬息间，锋利的簪子头便真的刺进了肉里。
汪旋嗤笑了一声，“只怕你找错了仇敌害错了好人，静若不但在地下没法安眠，反而因为你们的弊端还要被折腾……”
可想起拿着簪子指着她脖子的人便是害了自家女儿性命的人，这内心头便涌起了一股气，她怒道：“……难不成我说错了？像你这类十恶不赦的人，就应当下天国的――嘶――”
潘夫人的两串眼泪被硬生生逼了出来。
两只手刚触到了打扮台，便听得内里有几串脚步声及小声的扳谈声。
苏念语只斜了她一眼。“就她这类如石头普通的硬性子，也就只要把刀子架她脖子上有效了，我就不信在生与死之间，她还能不平服。”
一时之间，瞪人的那气势也弱了很多。却还嘴硬道：“你……你想做甚么？这里但是潘府，可容不得你们如许作威作福的！我如果出了事，我家老爷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汪旋看着非常朴拙，潘夫人却不承情。
苏念语凉凉看了她一眼，哼笑了一声，“便是我了，我还想问你一句，方才说了我那么多的好话，内心但是利落得很？我可听得很想打人……哦，不，很想杀人。”
说罢，转了个身便要走，“本日我身材不适，先回屋歇息了，汪大女人请便罢。”
汪旋也没多废话，提了裙角风风火火就追了出去。
为了说清本相，不得不拿已经离世的老友来发言，实在是迫于无法的；可对于潘夫人这类软硬不吃的人，也唯有戳她的把柄才有效。
这话音未落，潘夫人的眼圈就红了，她狰狞一张脸怒道：“好你一个汪旋，竟是这般谩骂静若，幸亏她还当你十来年的老友！”
但见她忽地把手从汪旋的手臂里抽了出来，一张脸绷得紧紧的，“我看啊，是你和那苏大女人在一起久了，被骗了吧？本相？苏大女人害死了我的静若，这就是本相！”
潘夫人一动也不敢动，只拿眼把那丫环看了看。声音都带了抖，“你，你不就是汪丫头身边的丫环？”
潘夫人这般说着，已经失魂落魄地奔了出去，大略是因为过分震惊，一时并没太重视本身脚下，一个踉跄就把边上的盆栽给撞翻在地上，还滚了几滚。
二人极快地扳谈了几句，苏念语的心机便被桌几上的几盘生果及糕点给吸引了；汪旋一看她这副饿狼扑食的模样，当下就道：“你先填饱肚子。潘夫人这边就交给我罢。”
她只得气闷地坐了下来。
“嗯，听你这么一说，仿佛极其诡异。”说话的是一名男人，大略是因为偷着往她这个屋里过来的，故而步子仓促，声音也放得低低的，“你的意义是，阿谁丫环的身份可疑？”
转头又跟苏念语道：“你还是先戴好面具，先在这里等着，除了我，有谁拍门都别开。”
见潘夫人现在循分了，汪旋才抽暇给苏念语竖了个大拇指。“还是你有体例，我本来都想好了，如果劝不动她就与她打上一架的；你倒好，一上来就喊打喊杀的。”
汪旋倒是两步上前把人拦了下来，扯了个挑衅的笑容道：“夫人莫不是怕了，故而才不敢听我说上一说罢？我是静若的老友，也陪着她到最后一刻，您为何不想想，或许我才是阿谁知恋人？难不成夫人真的忍心让静若死得不明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