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想起汪旋要到荷花小苑去,要有仆人家或者得力管家丫环引着去才算规矩,双眸里这才又燃起了但愿。
苏念晴的笑容如何都保持不下去了,抿着唇连话都不想说了,心中倒是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普通,只想着要如何办才好。
苏念语怎会不知二庶妹为何俄然间这般如此殷勤?定也是认识到了她本日的打扮是不可的,便想借由送汪旋出来再找了借口溜回她的院子换衣换妆。
苏念语携着苏映月迎了上去。
这般想着,内心不免又是酸溜溜的,在车里摸出铜镜左照右照的,感觉出不了甚么岔子她这才稍稍放了心。
苏念晴的话里一股酸溜溜的味道,本也是不想在这个时候又和长姐不对盘,但是看着那大红木棉,却把下边的那张俏脸映托得更加鲜艳动听,她忍不住便是说出了这么一番言语。
再以最快的速率把妆容给清算一番……总之,能如何挽救就如何挽救。
苏映月闻言,倒是抬眸看她,“仆人?”她庶出的女人也能是仆人吗?
汪旋笑着道:“这是你第一次停止的宴会,我自是要恭维的,如果让旁人抢了先,我还如何故你的老友自居?”
苏念晴的话还没说完,就又被嫡长姐给抢了话,“这不就成了?你都不会有这般设法,她们便更不会了。谁家嫡出女人不是金银珠宝满屋子放不下去的?我成日里更是要面对着,越看越乏,也谅解到了其他蜜斯的表情,这才有了戴鲜花的新意。”
她忽地展开了笑容,盈盈对着长姐道:“不如就让我引着汪家女人出来吧,也恰好能够先陪着她说说话儿等其他蜜斯过来。”
苏念语道:“这般想才是对的。”
待人都走得不见踪迹了,苏映月才敢吭声:“大姐姐,我看着汪旋姐姐的模样好似是……乐不成支?”
笑容便淡了些。
刘姨娘眼中是容不下沙子的,届时自不会让她们好过。
到底也是晓得,仆人家过分出挑,把统统人都比了下去,自会惹得来宾不悦,今后若再有近似的宴会,前来赴约的就会少了大半。
内心头美滋滋不说,本来在车内时的那种忐忑表情也消逝了。
她只得拿她发髻上那两朵刺眼的鲜花儿做文章:“……姐姐头上甚么金物都没有,只戴了两朵红得晃眼的木棉花,倒是别出机杼,就是不晓得等那些闺秀们到了以后,看到姐姐只做这般简朴的打扮,她们会不会想,我们苏府对一个嫡女何故至连几支金簪玉簪都拿不出来。”
又看着她满满一头的金饰,皱着眉道:“如mm这般穿戴的,我看着都感觉累得慌,亮闪闪的,倒是像在跟人家夸耀说,瞧,这便是苏府庶女的报酬。”
如果留给别人是这般的印象,她就算博得了出彩又如何?还不是赢不了好名声!
说到底,也是因为三庶妹和肖姨娘为了能在刘姨娘部下好活,早已没了身为苏府半个主子的自发,只想着母女能好好活下来,粗茶淡饭过平生便是幸运的,又怎敢把本身当作是主子?
汪旋向来最喜好落井下石,此次也不例外。